注:本文的评介基于台版前8集,第一节有剧透,第二、三节分析为主
由柯佳嬿、许光汉、施柏宇等人主演的《想见你》,是2019年最后一部、2020年第一部爆红台剧,现每周日更新时都登上热搜。熟悉台湾影视剧的观众对于柯佳嬿并不陌生,她参演的《渺渺》《艋舺》《小资女孩向前冲》等均反响不错;许光汉则大器晚成,大陆观众经由2019年Netflix首部华语剧《罪梦者》才发现这个宝藏演员,也由此去年11月《想见你》刚开播时,就引起大陆剧迷的关注。
但《想见你》开播之初,反响平平,前两集也很像以往台湾偶像剧的“俗套”画风,因此豆瓣开分时是8分。但随着播出的推进,剧情低开高走,反转不断,口碑与声势也一路高涨,目前豆瓣评分已涨至9.2分。爱奇艺内地、腾讯视频也抓紧买入版权,于2019年12月22日起同步播出。
虽然台剧的整体格局仍相对萎靡,但2019年的三部台剧也验证了台剧在全方面复苏中。如果说《我们与恶的距离》代表的是台剧在社会议题上的深入与精进,《俗女养成记》代表的是台湾乡土剧的精品化、年轻化,那么,《想见你》有望成为台湾偶像剧20年的又一部突破性的作品。
《想见你》开篇,讲述的是第一个时空,2019年黄雨萱的故事。27岁的黄雨萱,是软件开发公司的一名专案经理,她独立干练、能力很强、独当一面。但她内心并不快乐,因为两年前她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
2011年刚上大学时,她遇到王诠胜(许光汉 饰),很神奇的是,明明才第一次见面,但王诠胜却似乎很早就认识她了,好像是为了遇见她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与王诠胜相爱了。直到两年前的一场空难,王诠胜消失了,生死未卜。
黄雨萱无法忘却王诠胜。她每天不搭乘直达公司的公交车,反而绕远路搭乘另一路,因为大学时王诠胜每天都陪她坐这路公交车;午休吃饭时,她一个人坐在公司的休闲区一边吃一边刷着手机,因为以前她常常在这里与王诠胜视频通话;下班后她又准时去一家饮料店买一杯饮料,尽管她不喜欢喝,但那是王诠胜曾经等她下班的地方……
偶然得知飞机失事前,王诠胜准备向自己求婚,黄雨萱泣不成声,她再无法抑制对王诠胜的思念。刚好公司在研发一款可以找到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的APP,只要输入姓名,系统自动帮你排除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并找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陌生人。黄雨萱尝试着输入王诠胜的名字,果真跳出来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里有三个人,女孩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但并不是她,中间的男孩也跟王诠胜长得一模一样,另外一个男孩黄雨萱不认识。这令黄雨萱感到困惑。
剧集切入到第二个时空的讲述,那是1998年陈韵如(柯佳嬿 饰)、李子维(许光汉 饰)与莫俊杰(施柏宇 饰)的故事。
17岁的陈韵如是高三学生。与黄雨萱爽朗外向的个性截然不同,陈韵如安静内向,把自己封锁起来,也没有什么朋友。她虽是优等生,也是家长眼中的乖孩子,但她内心深藏着自卑与恐惧,她不喜欢这个世界,不喜欢自己,也惶恐于被抛弃。
陈韵如的“缺爱”,既源于个性也源于家庭。她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父母离异且重男轻女,她以为父母都不要她只要弟弟;弟弟因为父母冷落姐姐而离家出走,陈韵如却以为妈妈带着弟弟走了,只把她留下来……偶然与李子维、莫俊杰相识后,她喜欢上阳光男孩李子维,李子维照亮她的生活,但个性与陈韵如相似的莫俊杰,却喜欢着她。
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两个完全不同的女孩,因为黄雨萱的穿越而联系起来。穿越的媒介是2019年的黄雨萱收到的一个随身听,播放的歌曲是伍佰的《Last Dance》。
2019年黄雨萱的灵魂穿越到1998年的陈韵如身上,她既拥有陈韵如的记忆,也拥有黄雨萱的记忆,所以穿越后的一切如梦如幻,在恍惚中,她一度分不清关于2019年黄雨萱与王诠胜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一个梦。黄雨萱翻阅陈韵如写的日记,日记中写道,“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宇宙中最黯淡的那颗星,拼命地发光,想要有人发现我渺小的存在,可是最后等待我的,却只有坠落。陨落的那刻,我知道,世界上没有人记得我。”日记里的陈韵如悲观、消极、厌世,根本不像她(黄雨萱)。她试着接受自己是陈韵如的事实,但仍以黄雨萱的个性存在着。
周遭人很快发现这个陈韵如与以往截然不同,她有话直说、敢爱敢恨、一点也不委屈求全,妈妈不负责任她直接怼、弟弟好吃懒做她就放出狠话。以前与人打交道时陈韵如总是小心翼翼、眼神躲闪,现在这个陈韵如明朗直接,很快就成了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原本不喜欢陈韵如的李子维,慢慢爱上了这个乐观的陈韵如,原本喜欢陈韵如、将她当做同类的莫俊杰,却觉得这个陈韵如愈发陌生。
至此,《想见你》与市面上的多部穿越剧没有太大不同,无外乎就是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谈恋爱。但《想见你》的设定不止于此,它是双向穿越,是双人穿越,还是交错时空的穿越。
正当陈韵如接受黄雨萱只是梦中人时,2019年的黄雨萱在梦中醒来。以往发给王诠胜的未读信息,突然都变成已读,而一直在给王诠胜交话费的人,竟然就叫李子维。她再次去找陈韵如的舅舅。上一回,舅舅告诉黄雨萱,真正的陈韵如已于1999年的小年夜遭受攻击身亡,凶手至今未找到;这一次舅舅又说,早在1998年,陈韵如也曾告诉他,她是来自2019年的黄雨萱。舅舅交给黄雨萱的陈韵如日记本,黄雨萱发现,有一部分就是她穿越后写的。
黄雨萱这才意识到,她是双向穿越了。不仅仅是在2019年,黄雨萱穿越到1998年的陈韵如身上那么简单,而是一种交错时空的穿越并存,在1998年,2019年的黄雨萱就穿越到陈韵如身上。那么,1998年的李子维与王诠胜到底什么关系?又该如何避免1999年陈韵如被杀害?
穿越后,黄雨萱一开始以为李子维就是王诠胜,但按照年龄推算,这个时候王诠胜才六七岁啊。可李子维身上实在有着太多王诠胜的特征。在台湾版第7大集结尾(大陆版第14集,大陆一集分为两集播出),黄雨萱偶然在李子维的房间发现一幅画,她与李子维、莫俊杰在雨中奔跑,李子维画下她的背影。而在当下的这个时空里,她曾在王诠胜的工作室里看到过这幅画,王诠胜还告诉她,画中人是他的初恋情人。
黄雨萱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王诠胜第一次见面时就说喜欢她,为什么王诠胜对她那么熟悉,因为王诠胜就是李子维啊,李子维就是为了她才穿越而来啊。不仅仅是她穿越了,李子维也穿越了。
在最新播出的第8大集(大陆版第15、16集),剧情进入了第三个时空的讲述,2011年穿越到王诠胜躯体上的李子维,与黄雨萱考上同一所大学,开始追求黄雨萱。他想以王诠胜的身份重新认识黄雨萱,循着这个轨迹,等到2019年的黄雨萱穿越到1998年的陈韵如身上,试着去改变1999年陈韵如被害的惨剧,避免之后所有悲剧的发生。
因为想见你,所以我们为彼此穿越时空——单单从偶像剧言情角度看,《想见你》的立意和设定,已经比一般的台湾偶像剧有新意太多了。但撇开偶像剧角度不说,观众若把《想见你》当做一部推理剧看,它也蕴藏着太多巧思,甚至可以说,是目之所及穿越题材里,构思最为复杂的之一。
我们将剧集的穿越线索做一个梳理:
2017年,25岁的黄雨萱失去25岁的恋人“李子维”(王诠胜的躯壳。下同,名字加引号,代表的是本人的灵魂,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和躯体)→
2019年,27岁的黄雨萱因为思念“李子维”,穿越到1998年17岁的陈韵如身上,17岁的李子维喜欢上了17岁的“黄雨萱”(陈韵如的躯壳)→
1999年,18岁的陈韵如遭遇攻击,不幸去世→
2003年,22岁的李子维从加拿大回来,意外遭遇车祸。对于“黄雨萱”的去世一直后悔不已的李子维,车祸后穿越到2010年溺水自杀的18岁少年王诠胜身上→
2011年,19岁的“李子维”与黄雨萱相恋,一直到2017年→
2017年,王诠胜的肉体因空难毁灭,黄雨萱痛失所爱。李子维的灵魂重新回到2003年这个时空中李子维本体身上。也就是说,在2010年,同一时空不同时间轴里,既有一个真实的李子维,又有一个穿越到王诠胜身体上的李子维,真实的李子维既要隐忍对黄雨萱的思念,也默默陪伴在黄雨萱身旁→
2019年,黄雨萱穿越到1998年,终于明白了她为何穿越,李子维为何穿越……
这个故事从头到尾相爱的人,是李子维与黄雨萱。但奇妙的是,从1998年到2019年,他们俩未曾以完整的李子维(身体与灵魂合一)与完整的黄雨萱的身份相爱。要么是李子维借助王诠胜的躯体与黄雨萱相爱,要么是黄雨萱借助陈韵如的躯体与李子维相爱。他们爱得太深太难了,阻挡他们的是比山海更远的时空。
细心的观众会发现,“李子维”送给黄雨萱的戒指,是一个莫比乌斯环状的戒指。这个莫比乌斯环,是李子维与黄雨萱爱情的一个象征。所谓莫比乌斯环,就是把一根纸条扭转180°后,两头再粘接起来做成的纸带圈,会形成一个奇特的二维单面环状结构。通常纸带具有两个相对的面,一个正面,一个反面,但莫比乌斯环正面和反面却处于同一个面上,如果从正面原点出发,不必通过边缘,它就能经由反面,回到正面的原点上。
处于身份错位与时空错位的李子维、黄雨萱,就像处于纸带上的两面,看似彼此对立、遥遥相隔,但“想见你”的强烈的爱,扮演着莫比乌斯环的功能,让不同时空的他们又得以处于同一时空(同一个平面上),他们终能遇见彼此。
戒指上刻下的“only if you asked to see me”(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其实是来自波伏娃的一首诗,诗歌里写道,“我渴望能见你一面 / 但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 / 这不是因为骄傲 / 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 / 而是因为 / 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 /我们见面才有意义”。所以真实的李子维没有贸然去找黄雨萱,他苦苦等候多年,只有当黄雨萱许下“想见你”的生日愿望时,他们的见面才有意义。
与莫比乌斯环一样,《想见你》穿越的玄妙之处还在于,观众无法厘清一个有头有尾的时间线,追溯到底是黄雨萱先爱上李子维,还是李子维先爱上黄雨萱,到底是黄雨萱先穿越,还是李子维先穿越,他们互为起点和终点,互为因果。
就像如果不是因为2019年的黄雨萱爱“李子维”,她就不会穿越到1998年的陈韵如身上;1998年的李子维就不会爱上“黄雨萱”,2010年他也不会穿越到王诠胜身上;2011年的黄雨萱也就不会爱上“李子维”,2019年她也就不会再穿越到陈韵如身上……
在观众的一般认知中,时间是线性的,过去、现在、未来是有着清晰的先后顺序;但在莫比乌斯概念里,时间是绵延的,相互渗透的,过去、未来相互交织,互为循环。以往莫比乌斯主要用于建筑学领域,《想见你》将它运用到时间领域和穿越领域,并且前后连贯、逻辑自洽,还包裹了一个如此纯情浪漫的偶像剧外壳,其奇思妙想,着实令人击节。
而除了李子维与黄雨萱穿越时空的相爱外,在陈韵如和王诠胜身上,编剧也“大做文章”,经由他们赋予了这部剧强烈的悬疑色彩与社会性。比如到底是谁杀了陈韵如?是莫俊杰,陈韵如时代的变态班长(他也是黄雨萱时代的心理医生),还是陈韵如自己?同时,在陈韵如和王诠胜的自我痛苦身上,编剧也探讨了“青少年认同”这一议题,“其实我们写的三个青少年主角身上都有一些特别的地方,而他们无法正视自己的特别。”
陈韵如心中喊着“我讨厌这里!我讨厌这个世界!我讨厌独自活在这个世界的自己!”,但她从来都不是“独自”在世界上。妈妈爱她,妈妈是酒家女,陈韵如一直认为妈妈丢人,但就像“黄雨萱”说的,妈妈是因为爱陈韵如和弟弟,才放下尊严从事这个工作,在妈妈心中,她和弟弟比尊严重要。弟弟爱她,看似好吃懒做的弟弟,看到爸爸妈妈都想选他时,他离家出走,以此来守护姐姐。莫俊杰也默默爱着她,她的所有感受莫俊杰都懂,她自认为的那些人格弱点,是莫俊杰眼中陈韵如的独特性,“我很想成为那个能懂你的人,那个能在乎你心里在想什么的人。陈韵如,我喜欢你。”
而王诠胜的身份是一名同志,因他人的歧视而无法接受自我,他选择自杀。从陈韵如到王诠胜,这些少年悲剧的发生,或许最终都可归因到“青少年认同”议题上。
从2000年7月,台湾中视播出第一部台湾偶像剧《麻辣鲜师》开始算起,台湾偶像剧已经走过了20年的发展历程。将《想见你》放置于台湾偶像剧20年的节点上,它也有别样的意义。
偶像剧的说法,来自于日本1990年代的“趋势剧”(trendy drama)。日本知名趋势剧制作人大多亮这样定义:“所谓趋势剧,就是由年轻的工作人员、年轻的编剧以及年轻的演员所拍摄的面向年轻人的电视剧。”1991年,日本富士台播放的《东京爱情故事》爆红,让趋势剧成为一种潮流,其创作思路和方法,也慢慢影响了台湾剧集创作,1996年台湾中视开辟了“偶像一级棒剧场”,直到2000年,真正意义上的偶像剧《麻辣鲜师》推出。
但《麻辣鲜师》并未引起太多关注,真正开启台湾偶像剧浪潮的,是2001年台湾华视播出的《流星花园》。该剧不仅创下当时台湾收视率记录,也在大陆风靡一时。《流星花园》重要意义在于,它确立了台湾偶像剧的故事模式:高富帅搭配漂亮的灰姑娘,谈一场唯美、浪漫、充满童话色彩的恋爱,在满足年轻观众爱情幻想的同时,也讴歌真善美等优秀品质,并表达年轻世代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
《流星花园》之后,台湾偶像剧进入10年鼎盛期。各个电视台纷纷从“自制自播”转变为与影视公司寻求合作的“制播分离”,偶像剧生产规模化、批量化,这10年间,平均每年播出20余部的偶像剧,有多部也风靡大陆。比如2001年的《薰衣草》;2003年的《恶作剧之吻》;2004年的《天国的嫁衣》《斗鱼》;2005年的《恶作剧之吻》《绿光森林》《王子变青蛙》《终极一班》;2006年的《恶魔在身边》;2007年的《放羊的星星》;2008年的《命中注定我爱你》;2009年的《败犬女王》《痞子英雄》《下一站,幸福》,2010年的《犀利人妻》,等等。
但从21世纪的第二个10年开始,台湾偶像剧盛名之下已危机重重。一方面,台湾2300万人口,却有100多个电视台,300余个频道,严重瓜分和稀释了市场。当前生存得最好的,不是戏剧台或综合台,而是新闻台,因为台湾传媒高度发达,鸡毛蒜皮、抄抄剪剪都可以成为新闻。很多新闻台虽然利润不高,生存艰难,但除了人力外,也不需要太多的成本支出。当整个电视环境“低俗化”,新闻节目、政论节目比娱乐节目还搞笑,精心制作的节目因为收视低,广告收入低,反倒入不敷出,劣币驱逐良币,影视制作的成本不断压缩,认真做内容、做戏剧的人就少了。
另一方面,伴随着台剧没落,是大陆影视剧的崛起,其制作成本与演员片酬把台湾甩得老远。因此,台湾偶像剧黄金时代捧红的导演、演员、制作人,纷纷“北上”。
没有人才,缺乏资金,台湾偶像剧迅速没落,自2011年的《我可能不会爱你》之后,长达六七年的时间,基本再没什么爆款剧,台剧在大陆观众这里被彻底边缘化了。
好在台湾电视人始终也在求新求变。一方面是借助互联网浪潮与视频网站崛起的契机,利用视频网站的资金和播出平台,打破制作成本和播出平台的双重桎梏,充分释放生产力。像2019年爆款《我们与恶的距离》是公视与HBO合作,《想见你》是中视与FOX合作;2019-2020年,Netflix推出三部原创华语剧,目前已播出《罪梦者》《极道千金》,《彼岸之嫁》也将于1月底播出。
另一方面,是台湾电视人的内部变革。像2016年,台湾公视推出了“植剧场”,“要回归初衷,写好故事,道出真实人生,展开新局,打造前所未有的戏剧计划”。几年来,“植剧场”推出的《荼靡》《天黑请闭眼》《花甲男孩转大人》等都有口皆碑,在台湾金钟奖上也大有斩获。
《想见你》也是外部借力与内部发力的共同结果。FOX提供制作支持,而《想见你》的制作公司三凤制作,则以对剧本的认真打磨著称,他们是先花时间把剧本完整写好,才启动拍摄。同时,公司始终将编剧视为核心资产,给予编剧极大的尊重和创作空间。像《想见你》的两个编剧简奇峯和林欣慧在采访中就谈到,他们拥有挺大的剧本主导权,并不是制作方的修改要求都会听从,如果与自己的设想违背,他们会fighting到底,由此他们的很多奇思妙想都能保留下来,诞生出非典型偶像剧《想见你》,也就不意外了。
《想见你》在保留台湾偶像剧的核心特色外,也拓展了台湾偶像剧的想象边界。许光汉搭配柯佳嬿帅男靓女,以及穿越时空去见你的设定,有着偶像剧的极致浪漫和极致唯美;莫比乌斯环式的穿越设定,充满创造力和想象力;同时,在偶像言情之余,它也融合了悬疑元素与社会议题,既丰富剧集可看性,也让剧集具有强烈的现实属性。
总而言之,《想见你》很值得一追,它有经典化的潜力。走过20年历程的台湾偶像剧,再次证明了它依旧有着蓬勃的生命力。
——本文版权属于【澎湃新闻·有戏】——
追了三个多月的『想见你』,在即将迎来大结局的前五日,竟发生了结局外流的憾事!感觉就像珍爱多时的宝贝突然被人随手扔在地!一如近日如影随形的疫情,皆是人为造成的祸害,却都要无辜之人买单,实在是令人气愤又沮丧!
不料,剧组竟在18小时内加拍了彩蛋,送给一路支持正版的观众。结果,结局收视完全没不受盗版影响,还一路飙高!这漂亮的还击,证明了:『真正的报复,是赢得属于自己的胜利。』我想,这个常令人失望的世界若还有变好的可能,一定是因为还有不少像剧组这样的人物,即便深受伤害仍愿正面思考,并以更强大的信念与姿态继续影响更多的人。
【先知道结果的人生,是否有更好的可能?】
『想见你』可说是近几年来热度最高的台剧:剧本杰出,演员颜值、演技双双在线,拍摄风格十分小清新,颇具张力的剧情又十足重口味。最重要的是,它折射出了十分值得深思的复杂人性。无论是1999年陈韵如的悲剧,还是2019年仍无法走出男友离世两年阴影的黄雨萱,『想见你』的开始,围绕着的就是「失去」。虽然失去是人生的必然结果,但,人总是难以接受突如其来的失去。如果能有重来的机会,谁都会想去改变过去,好让此刻的遗憾不再。
而『想见你』剧本最大的亮点也在此。先让观众看到结果,再藉由「穿越」的方式呈现出人物的心路历程。人生顺序不同,我们的感受也会截然不同。又因为先入为主乃人之常情,所以,27岁失去人生至爱的黄雨萱视角,自然而然成为观众的主要视角。
如果把顺序倒过来:先是17岁的陈韵如视角,再来是大学时的王诠胜(李子维)视角,最后才是27岁的黄雨萱视角。我们对人物的情感与情绪也将完全不同。若真如此,陈韵如或许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因为少女时期的陈韵如就像许多人年少时困惑的自我:想证明自己的存在,却还无法自我认同,因而特别渴望能得到别人的认同,好确信自己的存在。
1999 年的陈韵如如果顺利活下去,当然也有机会成长为自我认同无障碍的27岁黄雨萱。可惜我们的人生无法预知结果,所以只能在跌跌撞撞的成长过程中留下一个又一个遗憾!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想见你』这样的电视剧,想象自己像是突然有了魔法的黄雨萱,拥有改变过去的机会。失而复得的人生,总会比第一次美好许多吧!
【做自己?还是做别人喜欢的自己?】
『想见你』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柯佳嬿精湛的演技,分饰性格迥异的陈韵如和黄雨萱,在两个角色之间完全切换自如。两人完全不同的神韵,让我总感觉她们长得不一样。即便是一模一样的装扮,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观众一眼分辨出谁是谁?事实上,柯佳嬿不只演了两个角色,她一共演了:17岁陈韵如本尊、27岁黄雨萱本尊、17岁扮演陈韵如的黄雨萱、谢芝齐臆想的17岁陈韵如、大学时的黄雨萱、以及17岁扮演黄雨萱的陈韵如。每个角色的细节都很到位,层次分明的哭戏,每场都不同。超厉害的剧本奠定了『想见你』成功的基础,而柯佳嬿这个极度出色的女主角,则是让整部剧稳稳站住,今年金钟奖应该可以直接把视后二度颁给她了!
剧里,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的陈韵如,其实是最具深意的一个角色。前几集都被关在小黑屋里的陈韵如,就像真实生活中的她一样毫无存在感,只能眼睁睁看着黄雨萱霸占她的身体,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用尽全力也得不到的身边人的关注,以及她梦寐以求的爱情。这个只想要别人的喜欢却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的陈韵如,其实并不陌生,她不就像是许多人年少时的模样?而入戏太深的观众,伴随着上帝视角,自然会一面倒向明朗自信、对人又有爱的黄雨萱。但,由始至终,我从未讨厌过陈韵如,也很欣赏编剧将这样一个边缘化的少女写得如此立体。
时代不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对待也会有所不同。1998年,网络世界才刚开启,在那个大部分人都习惯以群体为重的封闭年代,总是沉默寡言、孤癖成性的陈韵如,注定会被贴上「怪咖」标签。于是,自卑被解读成高冷,内向也被等同于阴郁。她明明非常渴望被身边的人认同,却总像影子般毫无存在感,轻飘飘地彷佛随时能被抹去。
在群体中总感到别扭、不自在的陈韵如,也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念书时,新学期分班的前一晚,总会焦虑到失眠!所有的想象力都用在此时,不断上演着像陈韵如般有朋友、孤独一人的内心小剧场。虽然,小剧场的戏从未发生过,每段时期也都能顺利交到好朋友,可却始终没有安全感,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孤独感一直与我同在,就这样忐忑不安地直到长大。长大以后的我,当然不再有这样的困扰,就像27岁的黄雨萱说:
大人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比较知道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事。
所以啊,17岁不喜欢自己、也不被大部人喜欢的陈韵如,并不奇怪。她只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多愁善感、不擅与人交往,有一天可能会成长为与黄雨萱不尽相同却也同样充满人格魅力的独特自我。
如果陈韵如出生在这个开放的网络时代,把优美文笔写成的日记变成博客或现在流行的个人公众号,她根本不必成为别人,也无须等到27岁,就会因为看见开阔的世界而喜欢上真正的自己。而与陈韵如有相似处境的王诠胜也是如此,总是被人当成异类任意伤害的他,如果生活在现在同性婚姻已合法的台湾,也许他就会是另一个像李子维一样的阳光大男孩。
我们的自我认同,总是在长大以后。
究竟要做自己?还是做别人喜欢的自己?也不是长大以后就能一清二楚。总是想做自己又期望被人喜欢,却又总在得到别人的喜欢后,还是想做回那个不那么讨人喜欢的真实自己。这才是一直没改变过的内心常态吧!唯一能确定的是:27岁的自己一定比17岁的自己更靠近「黄雨萱」一些,也更能理解「陈韵如」许多。
很喜欢柯佳嬿在12集花絮里解读的陈韵如:
韵如是一个把自己关得很深的人,我以前念书的时候也是内向害羞,去到哪里都觉得很不自在,感觉自己跟大家或是整个环境都格格不入。我觉得去拥抱自己的全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这也是我长大以后才学会的。
这个众声喧哗的时代最好的就是:一切皆有可能。我想,比起评断一个人的好坏对错更重要的是:尊重彼此的差异。永远不要忘记: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少数。只有当大多数人不再自以为是,才能减少对不同之人的任意伤害﹔也只有当多数愿意保护少数,少数才不再等同于弱势。每个人都是一盏光,都有自由生长的权利,只有让更多的「陈韵如」与「王诠胜」走出小黑屋,这个暗黑世界才会一点一点的亮起来!
【神仙爱情,不过是懂得珍惜】
『想见你』播出之后,许光汉瞬间成为「国民男友」,一个小闺蜜甚至在许光汉出现后便毫不犹豫地抛下了她爱了好一阵子的玄彬,可见许光汉的颜+李子维深爱黄雨萱的人设,魅力有多惊人!
而黄雨萱和李子维之所以会不顾一切地想穿越到对方的时空,原因就是在已知的未来中,他们失去了彼此!人总是先入为主的认定会跟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虽然没有人知道所谓的”一直”,到底是多久?事实上,恋人之间若没有相爱的期限,就很难以初心相待,又因为长久在一起已成习惯,对对方不走心遂自然成为常态。许多长跑爱情与多年婚姻,就是在彼此越来越忽视的对方的情况下,一步步走向消亡。
李子维与一般男生的差别就在于:从始至终都保有对爱情的珍惜之心。
男生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爱上一个女生,女生最无法抗拒的则是懂自己的男生。像李子维这样既懂女生、还超贴心的男生,一向对自己坦诚的黄雨萱当然不会错过。事实上,现实生活中像黄雨萱这样果敢强势、随时随地都在做自己的女生,也未必会大受男生欢迎。由此,也更显李子维的可贵。所以,当李子维以年龄相仿的王铨胜身分出现,再以真实年龄的成熟心性宠爱并包容黄雨萱的一切,她怎么可能不全面沦陷!
更难得的是,两人相恋七年,不但没有七年之痒,还始终保持在最初的热恋状态,这在大部分的爱情中几乎已绝迹。最重要的是,李子维眼里永远只有黄雨萱。她在或不在,他总能立刻察觉。像李子维这样的完美男友,应该没有女生能抗拒得了!也难怪即便过了两年,黄雨萱仍旧接受不了他已不在的事实。
其实,所有恋爱的过程都如出一辙,差别只在于:一路走来的珍惜之心,是否能持续下去?若能持续,又能持续多久?
除了表达「神仙爱情」是因为懂得珍惜之外,剧里,绝妙的穿越梗也有所暗示,每次他们穿越到不同时空,彼此的外在都不同。两人实际的年龄差为十一岁,李子维大,黄雨萱小。但事实上,17岁李子维爱上的是开朗洒脱、独立自主,待人又暖的27岁黄雨萱﹔而18岁黄雨萱爱上的则是对她一见钟情又完全懂她的29岁李子维。前者是姐弟恋,后者是兄妹恋,不同的年龄差,两人的心理状态也不尽相同。
唯一相同的,是两人无论各自几岁都能合拍的有趣灵魂!这说明了真正的爱情只取决于心,没有既定框架,也不受任何限制。所以,年龄不是问题,时空也不是距离。此外,虽然颜值也是爱情里不可或缺的要素,但,即便另一个人有相同的外貌,也取代不了他们对彼此独无二的感觉。决定爱情深度的,依旧是彼此灵魂的共鸣。
我想,黄雨萱和李子维的爱情之所以动人,或许是因为他们实现了每个人内心深处最向往的爱情的模样:无论有多不可思议,两个相爱的灵魂终会相遇!
【复古情怀,找回了遗失的美好】
一向比较偏爱复古情怀的剧,像是「请回答」系列的韩剧,请回答1997、1994、1988,三部曲都是真爱。而在『想见你』频繁出现的1998年,更让我有种旧时光倒带之感!先是贯穿全剧的伍佰洗脑神曲「Last Dance」,也曾经是自己好一段时间的单曲循环,同在『爱情的尽头』专辑里的「挪威的森林」,更是当时的最爱!其实这也是我唯一喜欢过的一张伍佰专辑,就像许多原本不知道或不喜欢伍佰的人,在看了剧之后,同样对「Last Dance」莫名上瘾!明明不是自己的菜,却从不太想吃到突然吃得津津有味,进而念念不忘,这就是伍佰的魔性之处啊!
当时反复听了无数遍的卡带,即便磁头已不太灵光,也舍不得丢;CD开始普遍之后,也立刻买来收藏。『想见你』播出之后,上网一搜,才发现这张专辑已经绝版,突然觉得自己珍藏的不仅是一张很喜欢的专辑,更是一段一去复返的好时光!1998那个年代,就像是伍佰的歌,当时只道寻常,过后回望,才知它的独特光芒一直在记忆里闪闪发亮!
当年在台湾最火的电视剧莫过于『还珠格格』,当时老少咸宜的『还珠』可是大家每天热议的话题,首播完结篇后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失落感,也因此开启了网络世界的大门,对我的人生影响至深!所以,当剧中出现三个高中女生在聊还珠的情节,也让经历过的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1998年相较现在,一切都较为缓慢与不便。看黄雨萱难以置信地用龟速拨接上网就知道当时想与世界交流,并非易事。当时已经开始有手机,却还不普遍,最知名的手机品牌是NOKIA与 MOTOROLA,好像还没有上网功能,通话费昂贵,能发发简讯就不错了。所以,李子维能送陈韵如手机,可见其家境不是一般的好啊!
那时孤独的陈韵如只能靠听随身听与写日记排遣心中的落寞。记得自己也有过像陈韵如一样勤写日记的时光,厚厚的五本日记,每页都详细记录了当时的心情。后来,上网变得越来越容易,多了与人交流的时间,也就不知不觉少了与自己对话的空间。不记得有多久不曾写过日记了?虽然偶尔也会写一些仅自己可见的文字,但,还是与过去对自己滔滔不绝的日记时光很不相同。
剧里1992年出生的黄雨萱,已经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和大部分的人一样,开始在网上记录与分享生活。2007年黄雨萱用的是当时台湾很流行的部落格「无名小站」(已于2013年关闭);2019年的现在,黄雨萱和王诠胜用的则是现在大多数台湾人都用的FB与IG。与世界接轨,视野变得开阔,当然是好,但,凡事都有两面,太过依赖网络的生活,会让人不停地想去看,却忘了停下来想一想。把所有时间都用来与人交流,也就没有时间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现在的我们,总是想面向更大的世界,却忘了先照顾好自己原有的小世界。写日记看似是封闭,却是通往内心最直接的方式。而原本从来不写日记的黄雨萱,自从开始写日记之后,整个人彷佛也沉静了下来。那些忧伤的瞬间与怀念的心情无需被点赞,只需要被自己好好安放在心底。看完『想见你』之后,又开始有了想写日记的心情。
凤南小分队的所在地古城台南,以小吃闻名全台。那些流传至今的古早味,都有简单却令人难忘的好味道!其中,李子维带小黄雨萱吃的「白糖粿」与「椪糖」,前者台中较少见,每次去台南我都很想吃!
台南人童年常吃的零嘴「椪糖」,我好像没吃过。在网上得知椪糖只需要一点水、一点糖、一点发粉,加热后就能膨胀成好大一块糖饼,看着就觉得有趣!下次去台南,一定要尝尝看!
剧里黄雨萱讲面条笑话时他们正在吃的「锅烧意面」在台南也是随处可见,热门的早餐选项必然有它。锅烧意面的面条油炸过后更容易吸入汤汁,再跟鲜味十足的高汤一起煮成。据说它可能是泡面的始祖,难怪烫了头发的面条会出现在这场戏里。
而黄雨萱热爱的「中热美」(中杯热美式咖啡)现在在台湾无人不知,不过,当时的台湾人确实还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倒是手摇茶已经开始,所以陈韵如只喝手摇茶。
这些在『想见你』出现的怀旧细节,无论是卡带、随身听、伍佰的歌、还珠格格、拨接上网、复古手机、日记、无名小站、以及台南古早味等等,都是那个年代台湾人的集体记忆。之所以令人难忘,是因为那些随着岁月渐渐消失的对象,就是当时人的生活面貌。过去难再,唯记忆永存于心,这或许就是复古情怀始终能打动人心的缘故吧!
总有一些遗失的美好,能在戏剧中被温暖地记起。
【这世界需要更多「更好的大人」】
非常喜欢『想见你』最后一集!经过一再反转,27岁黄雨萱成功拯救了17岁陈韵如。黄雨萱的「同理心」,是这部剧弥足珍贵之处。她从一开始为了自己的爱情不顾一切穿越回过去,变成别人眼中「更好的陈韵如」后,不知不觉亦改变了陈韵如原本的人生。人都很难换位思考,而黄雨萱最难得的地方也在此。面对陈韵如的绝望,她一开始也像一般人一样,希望陈韵如”再努力一点”,直到陈韵如表达了真实的想法,她才彻底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原来都与她有关。她第一件做的事是立刻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尽最大的努力想挽回!
所以,当第二次机会来临时,黄雨萱放下了「我是比妳更厉害的大人」的优越视角,用平视的眼光看着少女陈韵如,一句『这次我唯一会做的,是相信你。』瞬间逼出了我的眼泪!其实我们都有「陈韵如」的时候,差别只在于没那么钻牛角尖,但并不代表曾经被人忽视否定的伤已完全无事。一直疼痛着却不好好处理的伤口,久而久之就有可能成为伤害别人的利器。
许多人不理解为何陈韵如看不见一直守护着她的莫俊杰?我们不妨想想自己的17岁,是不是也曾因过份在意别人的眼光而不自觉活在自己盖的「小黑屋」里?因为空间太小,暗黑的恐怖感被不断放大,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恐惧!我很喜欢拯救陈韵如的是与她无关却愿意温柔相待的黄雨萱。两人相差十岁,黄雨萱就像一个邻家大姐姐,因为看见了比小黑屋更大的世界,于是想牵着陈韵如的手,带她走出小黑屋,让她面向另一个有光的世界。
在黄雨萱的FB看见了『蓝色大门』的经典台词:
青春总会留下点什么吧?留下什么,我们就变成什么样的大人。
长大以后的黄雨萱对自己很有认同感,对人却依旧充满善意、且始终保有同理心,她真的长成了更好的大人。我们的「自我认同」与身边人的善意相待息息相关:遇见李子维的莫俊杰,遇见莫俊杰的陈韵如,遇见黄雨萱的李子维,遇见「王诠胜」的黄雨萱。其实,每个人的成长过程,都有属于自己的幸运!
『想见你』留给我们最宝贵的礼物或许就是:人生之路,愿有更多人能以同理心相待。
当这世界有越来越多的「黄雨萱」,每个17岁低着头的「陈韵如」与「王诠胜」,就能自在地抬起头面向一直有光的世界。有朝一日,他们也能因为一路相伴的暖意,成长为更好的大人。所有人都想拥有的「更好的世界」, 其实就在人与人相待时自然流露的善意里日渐形成。
这篇「毕业论文」从完结篇之前写到现在,我对『想见你』也是绝对真爱了!虽然我们的人生无法像剧里的他们一样拥有第二次变得更好的机会,但我们可以因此更慎重地面对每一个人生选择,也可以让习以为常的「自我中心」分一点点空间给「同理心」。这世界大多数的纷争都起因于人的自私自利,若有更多人都能对人产生同理心,许多难题自然也能迎刃而解。
最后一定要说的是,虽然『想见你』让许光汉因此多了无数他不认识的「许太太」, 但我真正爱上的,却是这部剧的灵魂:曾经像陈韵如、现在却活得越来越黄雨萱的超级宝藏女孩-柯佳嬿!
柯佳嬿:
去感受自己心境的变化很重要,都会有不好的时候,可是,总会过去。不会永远下雨,一定会出太阳的。
真的深有同感!时晴时雨,才是最好的天气状态,而我们的人生,亦是如此!
原文发表于微信公众号:aiyung32
內容包含3分鐘國際版預告以及17分鐘片花劇透,文長,慎入。【PS:EP8-13大結局觀感尚未完整,勿催。其實有想要填坑的心,奈何近期太忙了,所以至少到3月中旬為止都沒什麼時間寫文,讓大家久等真不好意思(鞠躬)】
【Q = Question;A = Answer;P = Proof】
PS:“陳韻如” = 陳韻如軀體 + 黃雨萱靈魂;“王詮勝” = 王詮勝軀體 + 李子維靈魂
Q:戲中的主CP是誰?
A:從頭到尾都是李子維X黃雨萱。
P:片頭片尾的暗示;當27歲黃雨萱在生日當天希望能夠再次見著“王詮勝”的時候,27樓電梯外出現了中年李子維;“王詮勝”幼稚好玩的個性、飲料喜好以及小惡作劇都與李子維如出一轍;初識時期,“王詮勝”對於黃雨萱近乎一見鐘情式的發言,並且熟知後者的喜好;“王詮勝”所畫的女高中生雨中背影,且宣稱對方是自己的初戀,靈感其實取自於1998年的“陳韻如”,更何況別忘了1998年的李子維就曾在留給陳韻如的紙條上畫過自己的卡通頭像;2017年因黃雨萱上海工作事宜起爭執時,“王詮勝”曾說過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讓黃雨萱離開其身邊,呼應了1999年“陳韻如”的逝世;黃雨萱27歲所收到的芋頭蛋糕與19歲“王詮勝”替她慶生的時候相同;關於“生日第三個願望”的看法,“王詮勝”與李子維一致;黃雨萱所收到的匿名隨身聽,是1998年李子維及莫俊傑送給陳韻如的生日禮物;王媽媽說過“王詮勝”是在遇上了黃雨萱之後,個性才有所轉變的;“王詮勝”非常喜歡穿越題材的電影作品,並且應諾會認出與愛上穿越後的黃雨萱;片花最後的主視覺上,女主角有兩個身影(幻影黃雨萱以及主體“陳韻如”),但男主角卻只一位(“王詮勝”),以上種種,在在證明了黃雨萱所思念的“王詮勝”,其實就是李子維。
Q:整部戲的架構是...?
A:莫比烏斯環(Möbius strip)。
P:卡帶的運作以及婚戒的設計都強調了這閉環式的雙向穿越,所以沒有“黃雨萱還是李子維誰先穿越”之說,因為這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概念。
Q:卡帶的運作模式在這部戲的意義是...?
A:卡帶中AB兩面的兩個捲軸分別代表了黃雨萱/李子維以及陳韻如/王詮勝,而磁帶在捲軸中的傳遞與繞卷意味著穿越事件的發生讓黃及李各別牽涉了陳與王的人生。若穿越循環式地發生的話,等同新的內容會覆蓋於磁帶上,讓原有的內容被新的取代,意即上一個穿越所造成的影響會在下一個穿越中被清理,一切都得重新來過,直到執念被撫平為止。
Q:整部戲的穿越架構是發生在單一時間軸,還是多個時間線?
A: 就目前為止,這戲的穿越模式究竟是類似韓劇《Signal》並不是發生在單一時間軸裡,而是每當主角其一/雙雙死去後就會觸發跨時空的穿越(換句話說,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時間軸,就只是N個時間軸之一), 還是像韓劇《Nine:九回時間旅行》一樣是發生在同一個時空裡頭,以及諸多如“這當中有沒有人帶有改變前後的雙重記憶”、“蝴蝶效應會是什麼”等穿越議題,至少都得等到“陳韻如”兇殺案發生、更甚至整部戲完結後才能下定論。但無論是像《Signal》的N個時間軸,還是類似《Nine:九回時間旅行》的單一時空,莫比烏斯環式的穿越概念都是說得通的。
Q:穿越後雙方時空的時間流逝是...?
A:是相對性的 -- 1998年的好幾天等同2019年的幾個小時而已,大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概念。
Q:婚戒中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A:“Only if you asked to see me”這句話源自於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寫給美國作家納爾遜.艾格林(Nelson Algren) 的《越洋情書》(《Lettres à Nelson Algren》)。這段話的完整版為:“I am so eager to see you again, but I wouldn't ask to see you. Not because I'm proud. In fact, in front of you, I cede all my pride. Yet only if you asked to see me, our meeting would be meaningful to me”(“我渴望見你一面,但我不會開口要求見你。這不是因為我驕傲,事實上我在你面前毫無自尊可言,而是因為唯有你想見我的時候,我們的相見才會有所意義”)。也因此,黃雨萱的穿越,最大因素始於想要再見“王詮勝”(李子維)的執念。
Q:2019年跛著腳、拄著拐杖的中年男人是誰?
A:是38歲的中年李子維,而他臉上的疤痕相信就是預告中因車禍事故所留下的痕跡(因車禍而昏迷的期間同樣也是他魂穿到201X年王詮勝身上的時期),至於手上的婚戒,應該是跟黃雨萱的成對。
Q:如果“王詮勝”真的是穿越到未來的李子維,那為何2019年的他卻想盡辦法迴避黃雨萱,更甚至拒接其來電?
A: 因為雖是李子維魂穿王詮勝身上與黃雨萱談戀愛,但黃雨萱一直都不知情,認為自己是在跟真正的王詮勝交往,所以看著黃雨萱的來電,李子維才會認為黃雨萱找的是她心目中的王詮勝,而不是如今回到李子維本體的李子維,更何況黃雨萱的穿越尚未真正地完整,貿然出現在黃面前只會被視之為瘋子,說詞並不會被採信。
Q:黃雨萱/李子維為何能夠穿越到陳韻如/王詮勝身上,並且取代對方的靈魂?
A:EP2曾出現一則“證券經理黃乃宣被槍殺”的案件,而這與黃雨萱相同姓氏的經理不曉得會不會就是黃的親屬。至於李子維與王詮勝之間的關聯性,目前尚未有任何線索可以推測,所以暫時無解。
Q:當靈魂受困於他人軀體但寄宿軀體死去的時候,靈魂會回歸本體還是跟著宿主一起死亡?
A:以預告中受傷子維醫院驚醒後的一臉驚訝以及片尾中黃雨萱的車上痛哭,猜測是靈魂會回歸本體並且保有穿越後的記憶。
Q:日記本中的「他就是王詮勝」是誰寫的?
A:依照字跡來推測,這句話源自於陳韻如,畢竟若是李子維留下的話,主語應該是“我”而非“他”。至於陳韻如是什麼時候寫下這番話,要嘛是靈魂奪回主權的時候(在小房間裡頭呆久了,自然也看得出黃雨萱所心心念念的“王詮勝”,其實就是穿越到未來的李子維所扮演的),要嘛就是上一個時空的陳韻如所留下的字跡(在穿越模式是由多個時間軸組成的前提下)。
Q:片頭、片尾的含義是...?
【由於截圖工程過於浩大,所以直接按照畫面順序來解釋】
A1:片頭【劇組細心得連右手邊的歌詞都附上了快進以及倒退的小符號,這不僅符合了卡帶的運作模式,同時也暗喻了雙向穿越的概念。此外,畫面上偶爾出現的集體斑點代表著卡帶硬塑料外殼的外型,而波動與停頓感則呈現了歌曲(《Last Dance》)音波受到了空間改變(穿越)的影響。】
- 水、隧道 = 時光(人生)、穿越的場景之一;
- 戴著紅色耳機的黃雨萱與“王詮勝”對視,但這兩者之間卻出現了暫停鍵 = 故事的主CP是這兩位角色,但兩人之間的發展卻因“王詮勝”的離去而不得不暫停,因此黃雨萱唯有依靠穿越工具(隨身聽)才能見得到他;
- 隧道中的亮光緊挨著聽著隨身聽且閉上雙眼的黃雨萱 = 呼應了伍佰《Last Dance》的第一句歌詞“所以暫時將妳眼睛閉了起來”,換句話說,這首歌是穿越的道具之一;
- 進度條前進的同時秒針卻倒退了 = 時光倒流回到了1998年;
- 播放鍵、三人成行的畫面 = 1998年的故事正式展開,且以色彩以及蹣跚步伐來說,最開始跟在兩位男生後頭的其實是陳韻如而非“陳韻如”;
- 乾涸的泳池裡躺著閉上雙眼的王詮勝 = 既然水代表了“時光”,那“乾涸的泳池”意味著“時間的靜止”,也等同於“生命的逝去”,所以此時雙眼緊閉的王詮勝呼應了片花中穿著“宜東高中”制服溺水的王詮勝本人;
- “王詮勝”睜開了雙眼 = 李子維穿越到了201X年,從此王詮勝變成了“王詮勝”,也間接延長了前者本體的生命;
- 黃雨萱在隧道裡頭先是開著車子,接著閉上了雙眼,畫面中間出現了倒退符號 = 黃雨萱再次穿越回到了1998年;
- 黃雨萱在走廊上遇到玩著籃球的李子維與莫俊傑,在李子維不小心撞上黃雨萱的剎那,歌曲循環符號出現,就此後兩者以及長廊變成了黑白色,獨留黃雨萱一人是彩色的 = 以黃雨萱的角度來說,李子維及莫俊傑都是屬於過往時光(1998年)的人物,而她則來自於現代(2019年),所以色調會有所區別,但因為穿越他們都碰了面、同處一個時代;
- 黑白李子維變成了彩色“王詮勝”,並且左邊出現了快進符號,但與此同時,腳邊也有著倒退鍵 = 李子維的穿越導致了“王詮勝”的形成,而他真正的軀體處於比王詮勝還要久遠的年代;
- “王詮勝”與黃雨萱對視,而後者掉淚,此時這兩人身旁分別出現了快轉以及倒退鍵 = 有著李子維靈魂的“王詮勝”才是黃雨萱真正的思念對象,而雙向穿越促使了這兩人的相遇(重逢);
- 收訊不良的符號出現,彩色“王詮勝”變回了與莫俊傑並肩走在一起的黑白李子維 = 2017年的空難讓李子維的靈魂回歸了本體,造成了“王詮勝”與黃雨萱之間的“失聯”;
- 水中本僅有一條黑色金魚(幻影),但黃色金魚(主體)卻突然加入 = 黑色金魚代表了害羞內向的陳韻如(呼應了陳的個性、黑色耳機,以及片尾中莫俊傑替她披上的黑色外套),黃色金魚則意味著活潑勇敢的黃雨萱(呼應了性格的同時也包含了姓氏),而穿越促使後者突然出現、並且取代了前者,成為其人生中的主角;
- “王詮勝”滿心喜悅地手捧黃色金魚,可與此同時,莫俊傑來不及搶救的黑色金魚不但死去了,且自己手中的水也流失了 = “王詮勝”及黃雨萱因時光穿越而重逢,但莫俊傑卻就此失去了陳韻如,更甚至還有流失自己時光(人生)的可能性;
- 黑色金魚轉換為正在走廊上聽歌的陳韻如,其身上出現了回轉鍵,且周遭在被李子維撞及後有了色彩,可在她與李子維的之間卻也同時出現了收訊不良的符號 = 再次驗證了“黑金魚代表陳韻如”的隱喻,且回看故事一開始的三人行,其實是屬於陳韻如、李子維以及莫俊傑的。由於是同個年代(1998年)的人物且陳韻如的人生在遇見了這兩人(尤其是李子維)之後也有了轉變,所以世界開始亮了起來,奈何李子維與她之間的頻率不通(可以說是因為彼此的個性差異,也可以說是“陳韻如”的出現阻斷了一切),所以註定了陳韻如的愛慕失敗;
- 與之前不同,黑色金魚變成了主體,而黃色金魚反倒成了幻影 = 陳韻如的靈魂並不會一昧地被取代,而是也有奪回主權的時候,這也呼應了片花中黃雨萱被關在小房間裡看著陳韻如內心世界的劇情;
- 一連串“水、灑落於乾涸泳池的空白照片、翻閱日記本、倒水動作、懸掛照片”的畫面出現 = 與片尾的部分重疊了,所以會稍後再一起解釋;
- 三人齊坐且手中各自持有空白相片、日記本以及隨身聽,這當中唯有莫俊傑身穿高中制服,而黃雨萱及“王詮勝”則是便裝且以紅色耳機相連著 = 首先,照片、日記以及隨身聽都是記錄心情、承載歲月的工具。其次,在人物方面,無論是身穿的制服還是持有的空白照片都暗喻了莫俊傑的人生會就此停滯於高中時期(呼應了片花中的牢獄經歷)。另,隨身聽是穿越的工具之一,而紅色耳機除了表明主角群中唯有黃雨萱以及“王詮勝”(李子維)能夠因對方而穿越之外,也代表了這兩者之間的羈絆(紅線);
- 三人齊閉上雙眼 = 片頭曲的結束意味著這帶有穿越元素以及兇殺懸念的故事即將展開,因此閉眼動作除了再次呼應《Last Dance》歌詞“所以暫時將妳(你)眼睛閉了起來”之外,其實也意味著“天黑,請閉眼”(狼人殺遊戲開始的口號)。
A2:片尾【相似地,右手邊的歌詞附有收訊以及播放的小符號,但畫面不再出現波動與停頓感,同時也沒有集體斑點的部分,且相較於片頭的明亮色調,片尾很明顯多了層復古濾鏡,而這些都表明著這穿越故事的結束。】(題外話:由於同是三鳳製作公司出品,所以片尾中的“悄悄話”以及“金魚”元素,其實都曾出現於2011年《我可能不會愛你》的片尾裡。)
- 承接片頭的最後一幕,三人齊睜開了雙眼 = “天亮,請睜眼” (狼人殺遊戲結束的口號);
- 王詮勝主動躍入了泳池 = 合理推測,片花中溺水的王詮勝是自盡而死;
- 乾涸泳池中佈滿了空白相片 = 就如之前所說,“乾涸泳池”意味著“時間停止”,而“空白相片”則代表了“莫俊傑”,所以這畫面暗示了莫俊傑的悲劇,且與片頭中王所位於的泳池是相同的,所以莫的悲劇很有可能也是自盡;
- 黃雨萱翻閱著“陳韻如”的日記本,可陳韻如本身卻在拉扯著磁帶 = 之所以會肯定黃雨萱所閱讀的是“陳韻如”而非陳韻如的經歷,就在於夾在日記本中的,很有可能就是她與“王詮勝”曾經去過的伍佰演唱會門票,且日記中的心情記事與字跡都是屬於黃雨萱的。但另一方面,陳韻如本體卻是想要中斷自己與黃雨萱之間的相連、否定因黃而更動過的人生軌跡;
- 三位主演分別背對著彼此,各自說起了悄悄話 = 此刻的站位暗喻著情感流動的單向道,意即陳韻如在愛慕著李子維的同時也被莫俊傑喜歡著,而陳向李所告白的正是“李子維,你可以喜歡我嗎?”,可莫俊傑方面卻神秘地埋下日後劇情伏筆;
- 陳韻如往裝有日記、相機以及隨身聽的魚缸裡頭倒水,時鐘開始停擺,緊接著閃過連串“黃雨萱翻閱日記、黑色金魚幻影黃色金魚主體並且停擺時鐘也浸泡於水中”的畫面 = 魚缸代表著陳韻如的軀體,可此刻這身體所製造的回憶都是屬於“陳韻如”而非陳韻如的,因此倒水舉動可視為陳韻如本身想要在這其中注入真正屬於自己的時光,奈何成功中斷黃雨萱穿越的同時卻也造成自己人生的停擺、死於1999年的小年夜;
- 莫俊傑將片頭中自己所穿過的黑色外套披向了陳韻如 = 合理推測,莫俊傑掩護了陳韻如;
- “王詮勝”與黃雨萱相視而笑,愉悅地將相片一一掛起,緊接著水的流动、“王詮勝”凝視著黃雨萱,而處於第一張照片的,正是1998年的三人合影 = 其實歌詞早就釋出了答案 -- “穿越了千個萬個時間線裡,人海裡相依” -- 連串相片代表了兩人之間共處的回憶同時也意味著時間線,但追溯過往,其實這兩人的交集始於1998年的李子維以及“陳韻如”,所以再次驗證了“王詮勝”等於李子維的事實;
- 王詮勝跳水、’“王詮勝”來到黃雨萱身邊並且環抱了她、李子維戴著紅色耳機聽著歌曲 = 因為201X年王詮勝的溺斃事故,李子維得以有機會穿越到未來與黃雨萱重逢、共譜戀曲;
- 黃雨萱在車上痛哭 = 猜測是穿越的中斷(1999年陳韻如的死去)讓黃雨萱無法再回到過去與李子維相愛,但卻又在此時已發現李子維真的是“王詮勝”(手握的吊飾照片或許藏有秘密,例:名字梗),因此痛不欲生;
- 與片頭相反,黃雨萱戴著紅色耳機睜開了雙眼,且與身旁的“王詮勝”對視,兩人之間不再有著暫停鍵 = 藉由穿越的蝴蝶效應,黃雨萱最終還是與“王詮勝”重逢,而這呼應了預告中少年子維與少女雨萱在32唱片行中的真正相遇。此外,值得關注的一點是,最後一幕也僅剩下這兩人,這意味著莫俊傑確實沒能存活到最後。
Q:片頭、片尾的畫面結構是...?
A:依舊呼應了整部戲的莫比烏斯環(Möbius strip)概念。
Q:1998年陳韻如襲擊案的兇手是...?
A:1998年李子維及莫俊傑三年二班的班長,同時也是2019年黃雨萱的心理醫生謝芝齊。
P:1998年所佩戴的手錶與兇手如出一轍。此外,2019年診桌上的石頭也與警方所敘述的犯案鈍器符合。
Q:謝芝齊是真的喜歡陳韻如嗎?
A:老實說,關於這點,我存疑,畢竟若是扭曲式的愛戀,企圖性侵及偷拍舉動都不意外,但會將偷拍照片公諸於世的可能性卻極低。這感覺像是要毀了該人物遠大於真正地愛慕。此外,預告中還有一位名為“蔡雯柔”的女生遇害了。依據EP4小黑板的時間線,這女生曾向李子維告白過,且其死亡也被記載其中。因此,合理推測,舉凡與李子維有所關聯的女生都會被謝芝齊盯上並且加以報復,換句話說,謝芝齊真正喜歡的人很有可能是李子維而非陳韻如。
Q:1999年小年夜陳韻如兇殺案的兇手是...?
A:雖說1998年的襲擊案是謝芝齊所為,但這並不意味著1999年的兇殺案同樣也是他幹的。此外,以片頭片尾的暗喻來看,猜測因李子維對於黃雨萱的愛慕以及偷拍事件所造成的傷害,促使了陳韻如想要阻斷自己與黃雨萱之間的相連,而這一切莫俊傑是知情的,並且答應了會替陳韻如守密(所以片尾中的悄悄話是遮掩式的,畢竟是秘密啊)。但最終陳韻如卻也因此葬送了自己的生命,而來不及搶救她的莫俊傑則被視為兇手鋃鐺入獄。所以,他才會在預告中向李子維透露無論如何,後者都無法改變事實,畢竟一旦陳韻如持有想要阻斷黃雨萱穿越的決心,悲劇仍會循環式地發生。
Q:整部戲雙向穿越的用意在於...?
A:片花中開場的卡帶上寫有了“以愛為謎”(“The Mystery of Love”),而“愛”的定義很廣泛,小至自愛,大至與他人的牽絆(親情、友情、愛情)都包括在內。在這故事中,除了李子維與黃雨萱相戀之外,另外還有四條人命犧牲了(王詮勝、陳韻如、莫俊傑、蔡雯柔)。因此,這雙向穿越並不只是維繫維萱戀這麼簡單,而是藉由李子維與王詮勝、黃雨萱與陳韻如之間的紐帶,盡力制止各個悲劇的發生。
***
黃雨萱:“欸,王詮勝,你知道嗎?從飛機失事的那一天開始,每個人都在跟我說,不要難過。因為,有一天,寂寞會習慣,傷口會愈合,思念會消散,時間會帶走一切、把快樂帶回來。”
“王詮勝”空難事故發生後的這兩年,她看似平靜但實則仍困於思念的枷鎖裡 -- 自虐式地看他們看過的世界、走他們走過的路,仿佛就能與記憶中的他更加靠近一點,更甚至,她還拼了命尋找各種他愧對於她的蛛絲馬跡,好讓自己能夠好過些,但到頭來卻只是再次驗證她的自私,一如那一次的飛機失事。因此,她放棄了工作上的野心,但一切的努力都只是徒勞無功,而她完全清楚。不過,在27歲這一年所收到的不署名禮物,讓她的第三個願望實現了 -- 她開始“做夢”,夢境中出現了朝朝暮暮所思念的他,無論是活潑個性還是調皮舉動都如出一轍,但這一回,他卻說他名喚“李子維”而非“王詮勝”,這讓她不禁困惑,自己都已經應諾回到過去先去找他了,但這一位“李子維”究竟就只是“李子維”,還是其實就是“王詮勝”?
陳韻如:“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宇宙中最黯淡的那顆星,拼命地發光,想要有人發現我渺小的存在,可是最後等待我的,卻只有墜落。隕落的那刻,我知道,世界上沒有人記得我。”
因為處於黑暗所以更加傾羨於陽光,而李子維很明顯就是照亮陳韻如世界的那一縷光,所以哪怕他奪目得刺眼,她都寧可瞇著眼睛看他卻捨不得閉上雙眼。也因為他,她開始對生活有了期待,同時也學會了愛情上的小心機 -- 那遲遲不肯送出的伍佰專輯,讓她欣喜自己與他之間的秘密又多了一些。可惜哪怕用盡了勇氣,她的告白仍舊換來了心傷的回拒。但,就在她認為自己的第三個願望不會有機會實現之際, “她”出現了 -- 頂著同樣的一張臉、同被喚為“陳韻如”,可唯有她自己知道,這一個“她”並不是真正的陳韻如,而是“黃雨萱”,但一如既往,沒人發現她的消失,所以她只能持續受困於小房間裡,欣羨地看著這“佔據者”的回憶...
李子維:“哇靠,那學妹胸部也太大了吧!”
若說人帥不自知才是真的帥,那李子維的帥而自知就是種臭屁無誤,畢竟會將“帥哥”錯寫成“師哥”但還到處背著走的,應該也沒幾個。可就是這樣的一位男生,會用心傾聽他人的難處,並且適時地給予援助,一如莫俊傑所言,他,其實真是個好人。但,就也因為太好了,才會無意間促成了荒謬的三角戀。可就在他誓言旦旦不會愛上兄弟所喜歡的女生時,眼前的“陳韻如”卻開始變得不太一樣,而這當中有所變化的,不僅僅是“陳韻如”的個性那麼簡單,還包括了他對她的感覺...
莫俊傑:“每次看著妳一個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有點懂,妳為什麼總是讓自己是一個人,因為曾經我也跟妳一樣,總覺得不會有人懂我,不會有人在乎我心裡在想什麼,不管我多麼用力地喊著,都不會有人聽得見我的聲音,但我心裡比誰都清楚,其實我是希望能有那麼一個人是懂我的,是在乎我心裡在想什麼的,就算我從沒有開口,他還是聽得到我的聲音。我很想成為那個能懂妳的人,那個能在乎妳心裡在想什麼的人。陳韻如,我喜歡妳。”
聽說過“52赫茲鯨魚”嗎?當看見莫俊傑默默摘下助聽器、複述著天台上陳韻如的吶喊時,我開始相信這兩人都是52赫茲鯨魚,而他是真的聽得懂她。可同類相吸的同時卻也會造成相斥。曾被李子維陽光般個性吸引過的莫俊傑,自然明瞭陳韻如的心儀對象不會是自己。於是,他選擇了成全,奈何卻只換來她的被襲擊以及自己的懊悔不已。因此,他開始鼓起勇氣追求、盡力表達自己的心聲。可由始至終,他終究遲了一步,因為此刻的“陳韻如”,早已不是他所喜歡、並且想要拯救的陳韻如了...
王詮勝:“...”
就目前為止,關於真正的王詮勝,我們所知甚少 -- 知道他壓抑寡言的個性、看過他面無表情的畢業照,猜測他的有可能自盡,然後就沒有了然後。也許得等到片花中同屬宜東高中的阿哲登場,我們才能有機會窺見他的全貌、進而認識他。這自主將生命停駐於高中時期的少年,註定永遠年輕,但也註定讓人心傷。
***
看著戲中關於穿越、思念、復古、三人行、暗戀梗、更甚至是自盡等元素,難免會想起相似題材的作品(《不能說的.秘密》、《女朋友.男朋友》、《情書》、《你的名字》、《遇見王瀝川》、《安娜瑪德蓮娜》、《我的自由年代》、《Signal》、《Nine:九回時間旅行》等等),以及近期演藝圈中的悲傷消息(崔真理、具荷拉以及車仁河的自盡、高以翔的猝逝)。因此,在希望此戲能有始有終地保持品質之餘,也願無論是戲劇中還是現實裡所犧牲的生命,都不會被遺忘,也不會被辜負。
Q:戲中的主CP是誰?
A:從頭到尾都是李子維X黃雨萱。
P:這集再多添了幾個線索 -- 秘密基地的樹洞傳說、“王詮勝”與李子維的飲食口味相同(愛吃醋)、這兩人都曾抱怨過黃雨萱的脾氣不好、肉包與麵條的冷笑話。
Q:“陳韻如”在警局中幫忙莫俊傑解圍的說詞是真實的,還是偽證?
A:由於選擇相信莫俊傑之前對於陳韻如的善意,所以黃雨萱決定造假,但楊組長也並沒有真正相信她的說法,而這替莫俊傑之後的入獄埋下了伏筆。
Q:謝芝齊是真的喜歡陳韻如嗎?
A:猜測被打臉了,謝芝齊是真的(變態式地)喜歡陳韻如。【題外話:總覺得這部戲會涉及同性情誼,所以現在只好將此元素押在尚未正式登場的王詮勝身上了。】
Q:1998年陳韻如襲擊案的案發經過是...?
A:合理推測,班長在幫助陳韻如閃避車子之後,以歸還莫俊傑的助聽器為誘餌(助聽器可能是班長無意撿到/故意偷取的),將陳韻如帶往廢墟並企圖性侵她,而陳的強力反抗導致最終的被襲擊。
Q:偷拍事件的緣由是...?
A:預告中被殺害的女生蔡雯柔終於在這一集登場了。依照劇情猜測,由於嫉妒“陳韻如”漸漲的人氣以及李“陳”兩人的好交情,所以蔡暗自偷拍了“陳”的更衣照(以第二張照片的偷拍角度來看,也符合蔡位於“陳”左上方的教室位置),並且公諸於世,好破壞“陳韻如”的名聲。
Q:預告中蔡雯柔的遇害真相是...?
A:由於蔡雯柔的偷拍事件損害了陳韻如在班長心目中的女神形象以及陳的名譽,所以班長綁架了她,並且殘忍殺害。
Q:最後一幕陳韻如的暗黑發言究竟是班長的臆想還是真實的?
A:就目前看起來,是班長幻想的成分居多(畢竟若真是陳所言,那為何陳在這之後還要逃跑),但不排除這也從中暗示了陳韻如本體日後的負面想法,並間接造成了1999年小年夜的悲劇。
Q:當黃雨萱的靈魂暫時回到2019年的時候,真正的陳韻如靈魂到底處於什麼樣的狀態?
A:既然2019年與1998年的時間流逝是相對性的,那當黃雨萱的第一次穿越被中斷、靈魂暫時回到2019年的期間,1998年的時間應該還是持續往前流動,且日子會過得比2019年還快,可這也從中凸顯了黃第二次穿越後能無縫接軌上一回穿越時間點的怪異(時間仿佛從未流動、仍舊停留在32唱片行的時刻,更甚至還稍微倒退一些)。因此,在此戲架構是建立於卡帶運作模式的前提下,推測當襲擊案發生之後,真正的陳韻如靈魂是回歸本體的,同樣也經歷了諸多如“醒來、回到家裡、去學校上課”等情節,但黃雨萱的穿越猶如新的內容覆蓋於磁帶上,讓原有的內容被新的取代,間接導致陳韻如的經歷近乎被清除了,僅剩下日記本等記載物證明著她的曾經存在。就目前為止,眾人包括黃雨萱仍對此事一無所知(所以黃才會誤認為“他就是王詮勝”是自己在1998年所留下的訊息),唯有靈魂被困於小房間的陳韻如本身察覺此穿越效應。若這猜測屬實,就不難理解陳韻如日後想要阻斷黃雨萱穿越的決心,畢竟她整個人的存在痕跡幾乎都被磨滅了,且也悲哀地對應到先前所寫“被人遺忘”的心情記事。
坦白說,從入場此戲至今,我本身最為關注的,其實是內向組的人物發展(莫俊傑、陳韻如、王詮勝、謝芝齊),畢竟之所以會寫這篇文章,也是始於莫俊傑與陳韻如之間的互動(52赫茲鯨魚的同類相吸)。因此,我期待編導能給予這些角色該有的篇幅,讓他們不僅僅是扮演男女主角相戀的工具人,抑或是穿越載體那麼簡單。
Q:戲中的主CP是誰?
A:從頭到尾都是李子維X黃雨萱。
P:這集又多了兩個線索 -- 身為宜蘭人的“王詮勝”卻跟李子維一樣有著台南人的嗜甜屬性,而且都對“愛吃甜食的男人將來會疼老婆”的說法自豪不已;面對其他女生的告白都以“算命論”來回拒。
Q:偷拍事件的緣由是...?
A:除了嫉妒“陳韻如”漸漲的人氣以及李“陳”兩人的好交情之外,這集再給蔡雯柔的偷拍舉動多添了個理由 -- 告白被拒可又恰巧被“陳韻如”撞見的惱羞成怒。
P:EP7預告顯示了蔡雯柔及好友在公告欄上張貼了“陳”的更衣照,也因而促成蔡被班長擄走的結果。
Q:黃雨萱/李子維為何能夠穿越到陳韻如/王詮勝身上,並且取代對方的靈魂?
A:目前為止,關於黃雨萱與陳韻如、還是李子維與王詮勝之間的紐帶雖仍無解,但相信都與後者們的自厭情緒脫離不了關係,畢竟連自己都厭惡自己了,所以他人才能夠“趁虛而入”。
Q:靈魂被替代的陳韻如及王詮勝固然是可憐的,那附身者如黃雨萱以及李子維是否就能因此被定論為“佔了他人的便宜”?
A:其實並不,畢竟黃李兩人原處的時間雖說過得相對較慢,但它仍然是流動的,所以穿越事件其實也間接消耗了這兩人原有的人生,而且也得暫時撇棄自己的生活圈子、融入陳韻如與王詮勝的家庭及社交環境,扮演好“陳韻如”以及“王詮勝”的角色。換句話說,他們雖各自體驗了兩種不同的人生,但與此同時也得擔起自己與他人生命的重任。
至於“擅自延長他人生命算不算是種自私”的爭議,或許得等到王詮勝故事全面呈現後,才來探討此議題為佳(以主視覺海報只有一個“王詮勝”來看,總覺得真正的王詮勝在李子維尚未魂穿的前一刻就已經逝世了,所以其靈魂或許不會像陳韻如一樣被困於小房間中)。就目前為止,我是認為穿越的玄機首先並不完全在黃李兩人的掌控內,畢竟這當中的變數太多,所以“為何是這兩人得以穿越且為何又是另兩人得被取代”,命運之奧妙(暫時)誰都說不準。其次,關於“自殺”這件事,其實我並不想輕易地將之視為自私,就像哪怕陳韻如本體最後若真的採取些激烈舉動來阻斷黃雨萱的穿越的話,我也不會用上“黑化”這字眼,畢竟這都是王陳、更甚至是莫俊傑三人的選擇,同時也是他們的權利,而我只是期盼藉由黃李二人的穿越能讓他們在抉擇前有多一些角度來衡量及思考。也因此,同樣地,關於“黃雨萱/李子維延長陳韻如/王詮勝生命”的議題上,我並不會冠上“自私”之說,因為這舉動打從一開始,本就不是種“擅自”。
***
謝芝齊:“...”
陳韻如:“我討厭這裡!我討厭這個世界!我討厭獨自活在這個世界的自己!”
莫俊傑:“很多時候,我覺得這個世界很吵,讓我只能捂住耳朵,在沒有任何聲音的安靜裡,用眼睛去理解世界的聲音。我知道我很奇怪,這世界上,沒有人跟我一樣,直到...我遇見了這世界上另一個同樣奇怪的女孩。那是我第一次聽見她的聲音,也是我第一次明白,為什麼她給我的感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一閃一閃亮晶晶 好像妳的身體 藏在眾多孤星之中 還是找得到妳 掛在天上放光明 反射我的孤寂 提醒我 我也只是一顆寂寞的星星」(註1)
“喜歡”是件很私密的事,所以有些人的喜歡是種藏匿 -- 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窺見,同時也不想自己所窺見的被人發現。顯然地,班長謝芝齊屬於這一類人。陳韻如的寡言與孤僻,不單吸引了同類的莫俊傑,同時也引來了謝芝齊的青睞,只不過這樣的青睞還帶有了強烈的獨佔慾以及大量的臆想,讓他無法接受“陳韻如”的轉變,畢竟後者大放异彩的樣子形同於“背叛”,只是益發顯現自己的怪異與孤寂而已。因此,他不時跟蹤;所以,他面帶怒意。那一疊照片是個警告,警告“陳韻如”別再輕舉妄動,別再擅自獨放光芒引起他人的垂涎。她就只能是他的,誰,都別搶。
「一閃一閃亮晶晶 好像妳的身體 藏在眾多孤星之中 還是找得到妳 掛在天上放光明 反射我的過去 提醒我 我不再是一顆寂寞的星星」(註1)
但是“喜歡”其實也能是種無私,所以有些人的喜歡是種努力 -- 努力地藏起來、努力地不在意、努力地裝著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初見陳韻如,莫俊傑就察覺這總是低著頭、戴著耳機走路的女生與其他人不一樣,直至無意間聽見了她天台上的吶喊,這等不同終於有了解答 -- 原來在這喧嘩世界裡,並不是只有他獨自覺得自己怪異,也並不是只有他感受到了孤寂,她,其實也是個同類。從此,這文靜內向的女生在他眼裡成了種獨特 -- 他知道她並不擅長與人交際、他知道她不愛在課本上塗鴉、他知道她喜歡默默地哼著伍佰的《Last Dance》,這些秘密其實他都知道,可是卻從未說破也不予置評,因為不打擾,是他的溫柔。但,有一天,這樣的獨特性卻突然消失了 -- “陳韻如”開始愛笑愛鬧,不再孤僻,也不再讓人難以親近。“她”明明變得更好了,可他卻覺得自己離她也更遠了。曾經,他只要捂住耳朵就能聽得見她;如今,他卻得閉上雙眼才能看得到她。逐漸地,他開始明瞭,哪怕現在的“陳韻如”再耀眼、再奪目,但卻不似也不是當初所照亮他的那顆星。所以,真正的陳韻如,其實到底在哪兒?
「等不到你(妳) 成為我最閃亮的星星 我依然願意借給你(妳)我的光 投射給你(妳) 直到你(妳)那燦爛的光芒 靜靜地掛在遙遠的天上」(註1)
可別忘了,“喜歡”同時也是主觀的,所以有些人的喜歡是種笨拙 -- 心裡是喜歡的,但是這樣的喜歡卻無法傳遞到對方心裡,而這問題顯然存在於陳家。無論是弟弟陳思源,還是媽媽更甚至是陳韻如本身,彼此間拐彎抹角式的關心,到頭來卻只是在對方心裡落了個“他(她)並不喜歡我”的錯覺,直至“陳韻如”的出現,這一切才開始被挑明。希望那被困於小房間裡頭的陳韻如能夠明瞭這一切,讓她的自厭能夠減輕些,但卻也矛盾地擔心會不會正因為知道了這一切,才讓她變得更加地自厭。縱然結局很有可能會是後者,可我也不想輕易地責備陳韻如,畢竟27歲的豁達對於年僅18歲的她而言,是項尚未學會的生活智慧。因此,期盼藉由黃李兩人的雙向穿越,能讓陳韻如了解到,她的獨特、她的發光,其實有人看到、也聽到了。
李子維:“如果有一天,我會喜歡上一個女生,那她應該是那種個性很開朗、很獨立、很有自己想法的女生。她應該很勇敢、不怕面對任何問題、會想要挑戰,讓我一方面很佩服,一方面又很想保護她。雖然有時候會聽不懂她的一些話,可是這會讓我很好奇,讓我更想好好地了解她。她有時候很成熟,像一個大人;她有時候會因為我的惡作劇而生氣,很幼稚;她笑的時候很漂亮,但哭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很心痛,會讓人想好好地抱著她,跟她說:沒關係,我會一直陪在妳身邊。”
小雨萱:“我覺得你喜歡的那個女生好像我喔!”
「浩瀚的世界裡 更迭的人海裡 和你(妳)互相輝映」(註1)
最後,“喜歡”當然免不了是種緣分,所以有些人的喜歡是種註定 -- 在她遇見17歲的他的同時,他也碰上了年僅6歲的她。當她因為他從2019年“迷了路”來到了1998年、誤打誤撞成了霸氣“安平十三妹”的此刻,同一時空且也同樣迷了路的安平小妹妹卻也因為他找著了歸家的路。在這一來一往的邂逅之下,究竟是誰養成了誰,還真是說不準,而我只是相信,在這茫茫人海中,其實他們都各自遇上了來自未來的有緣人。
結論:不管是謝芝齊X陳韻如、莫俊傑X陳韻如、陳思源X陳韻如、媽媽X陳韻如、陳韻如X李子維、還是李子維X黃雨萱,這所有的“喜歡”,其實無外乎一句話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裡 我最喜歡你(妳) 」(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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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以下內容涉及電影《藍色大門》的劇透。
追溯2002年,易智言導演自編自導兼挖掘了陳柏霖、桂綸鎂以及當時仍使用本名“梁淑慧”的梁又琳,推出了部名為《藍色大門》(《Blue Gate Crossing》)的電影。自此,台灣復古類的青春影視作品,或多或少都會提及此電影的經典畫面、對白抑或是元素,《想見你》自然也不例外。
以下,僅以人設為切入點,主觀性地說一說這兩部作品的相似處:
【強調:此舉並不意味著《想見你》抄襲了《藍色大門》,而是在於相互對照的樂趣。】
張士豪(陳柏霖飾演)
舉凡看過《藍色大門》的朋友,大概都會對這總是自信張揚、常喊著“我叫張士豪,天蝎座O型,游泳隊吉他社,我人還不錯哦!”的大男生印象深刻。他的單車、他的花襯衫以及他的酒窩,無一不成為這角色的標誌,更甚至就連他的善良,都小心翼翼體現於“快速喝完瓶中水、只為了給拾荒老奶奶寶特瓶”的細節上,細膩得叫人難忘。可就是這樣一個陽光大喇喇、會直白得在禮堂柱子上留下“張士豪到此一遊!I was here!2001”的少年,在碰上了那名為“孟克柔”的短髮女生後,也會變得腼腆可愛、變得困惑多慮 -- “其實根本就沒有「林月珍」這個人對不對?”、“那為什麼妳要我吻妳?”、“我們這樣算不算是分手了?”,可很多時候,無論他再怎麼詢問,這些問題始終都沒有得到解答。在電影的最後,當他說畢“如果有一天,或許一年後,或許三年,如果妳開始喜歡男生,妳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並且騎著單車消失於車流的那一刻,雖然其臉上所掛著的笑容溫暖依舊,但我想隨風飄遠的,不只是他的花襯衫,其實還包括了他某一部分的青春。
而在《想見你》裡頭,能夠媲美張士豪開朗、直率個性的,是那總是背著“師哥是我”書包到處跑、惡作劇完後還滿臉燦笑的李子維,以及那被人讚說漂亮後會大方答謝、年紀小小就臭美地認為對方是在喜歡自己的黃雨萱,尤以前者為甚,他的機車、他的白校服以及他的笑容,在在地襯托出他滿滿的少年感與自信,就連他的善良,也同樣顯現於“默默蓋上宵夜袋子、耐心傾聽陳韻如心事”的細節上。而當張士豪老是因孟克柔的神秘摸不著頭緒的同時,李黃兩人也同樣因彼此而心神不寧。所以,相似地,在李子維堅定地向莫俊傑表明自己應該是喜歡上“陳韻如”的當下,其某一部分的純真其實也隨著雨點消散於午後、開始成長了。
「青春總會留下點什麼吧?留下什麼,我們就變成什麼樣的大人」-- 這張士豪用於2001年的夏季結語,最終成了《想見你》中黃雨萱的Facebook簡介短語。若干年後,我們知道當年17歲的張士豪在2011年成了30歲的李大仁,那17歲就遇上27歲黃雨萱的李子維、以及6歲就偶遇17歲李子維的黃雨萱,如此交錯的邂逅下,他們又會成為什麼樣的大人呢?
孟克柔(桂綸鎂飾演)
相較於單純的張士豪,個性略複雜的孟克柔涵括了《想見你》中的好幾位角色 -- 她的勇敢與直白,像極了雙向穿越尋找真相的李子維與黃雨萱;可在面對好友林月珍時的情感隱忍,卻又等同常隱藏愛慕思緒的莫俊傑與陳韻如;而禮堂柱子上那寫了一遍又一遍的“我是女生,我愛男生”字跡,同時又代表了飽受性向困擾的王詮勝。
在這花樣的17年華,等待著他們的卻多是青春的煩惱,尤以“愛情”這課題最為難解。電影的最終,孟克柔閉上雙眼雖仍看不見自己,但她卻能看到多年後佇立於下午三點陽光下藍色大門前的張士豪,而這無疑替她的17歲稍添了些美好。那我們可否也能期盼《想見你》中的閉眼動作除了呼應《Last Dance》歌詞“所以暫時將妳(你)眼睛閉了起來”(穿越)、意味著“天黑請閉眼”(兇殺)、傳達思念之情(莫俊傑X陳韻如)之外,還能有著其他美好的可能性?
林月珍(梁又琳飾演)
這部電影有個詭異的地方,在於無論戲裡戲外,相較於陳柏霖的張士豪以及桂綸鎂的孟克柔,梁又琳的林月珍卻少有人提及,可偏偏《藍色大門》這故事之所以會開始,就在於林月珍對張士豪的愛慕。這費勁心思收集了張士豪的原子筆、筆記本、球鞋、籃球、寶特瓶等物品,並且用心在筆記本上寫著張士豪名字、期盼自己能在筆墨被用盡那天被張愛上的女生,在這三人行的故事中卻存在感甚弱。
與之相同的,是當多數人都感動於《想見你》中維萱戀的雙向穿越與相互思念之際,卻鮮少有人留意到這故事之所以會展開,其實是始於莫俊傑對於陳韻如的關注,又或者可說正是因為陳韻如的獨特,才間接有了感動眾人的維萱戀。不僅如此,那常偷偷留意著張士豪動靜、滿是情意給張寫了封情書、但最終却只敢署名好友孟克柔的林月珍,同時也代表了借用“陳韻如”名義給李子維寫字條的蔡雯柔,更甚至是老是暗中觀察著陳韻如的謝芝齊。
換句話說,“林月珍”這角色的特質近乎包含了內向組的所有人物,而且更巧合的是,就目前為止的劇情發展,無論是陳韻如、蔡雯柔還是莫俊傑,他們所面對的都是李子維的心意表明,而這再次跟最終被張士豪回拒的林月珍不謀而合。電影的最後,林月珍與張孟兩人漸行漸遠,像個沒有名字的小配角黯然下線、沒了下文,但願《想見你》中的內向組不會如此地被對待。
主題曲《小步舞曲》
「還有多少回憶 藏著多少秘密 在我心裡翻來覆去 什麼叫做愛情」(註3)
「還有多少回憶 藏著多少秘密 在你心裡我也許只是你欣賞的風景」(註3)
無論是《藍色大門》還是《想見你》中的哪個配對,這兩句歌詞都道盡了傾慕的困惑與哀愁。
結論:據我所知,《藍色大門》中的“藍色”等同於台北師大附中的代表色,而“大門”則是象徵台北師大附中位於信義路三段的大門,所以“藍色大門”所代表著的,其實是青春甜美的停駐。也因此,在多了《藍色大門》的元素後,《想見你》中的關係刻畫在凸顯青春美好的同時,也略帶些惆悵吧!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
雖被官方文字預告劇透得近乎可以想象一整集的劇情,但仍在觀看正片的時候心情複雜,而這當中最為感觸的,就屬雨中三人行 -- 黃雨萱的直率、李子維的心動、莫俊傑的單純,無一不張揚著青春的恣意,但也因而顯現之後局面的殘忍,可矛盾式地,卻又不能希望時間就此暫停在這一刻,畢竟陳韻如的靈魂仍受困於小房間裡,所以這一幕的美好,僅是個“看似”。此外,久違的中年子維即將再次登場了。未聽他說故事之際,因思及他所遭遇的煎熬與等待,我只想默默地點播一首孫燕姿《尚好的青春》。敬青春。敬成長。敬歲月。
註:
1)《克卜勒》歌詞(作詞/作曲 = Hush!;編曲 = Martin Tang;演唱 = 孫燕姿);
2)《喜歡》歌詞(作詞/作曲/演唱 = 張懸);
3)《小步舞曲》歌詞(編曲 = 李雨寰;作詞/作曲/演唱 = 陳綺貞)。
首先,感謝大家的關注與支持。就如之前所說的,當初之所以會寫這篇文章,純粹是因為被莫俊傑與陳韻如的互動觸動了。一開始本想著不定時續更、更甚至是停更的,但在一連串巧合下演變成如今的催更文,是個始料未及的發展。坦白說,身為一個不清楚寫真書內容、沒追看演員們映前映後直播、更甚至也不怎麼看花絮的觀眾,在如今片花以及國際版預告內容近乎播完的情況下,我所能推測的線索並不多、僅是依靠正片的劇情邏輯猜測而已,換句話說,猜錯的機率也提高了。也因此,有關於我的推論,大家可以當做是個參考,但也請牢記它未必是正確的,畢竟這一切都只是我的主觀看法而已。此外,我也不能保證我每星期都會續更,但我歡迎大家來留言與我交流。最後,在祝願大家新的一年裡能夠安康順心的同時,就也請多多指教了(鞠躬)。
***
Q:戲中的主CP是誰?
A:從頭到尾都是李子維X黃雨萱。
P:這集一開場陳韻如在小房間裡頭所看到的黃雨萱X李子維意境,以及最終李子維的穿越都證明了這是個雙向穿越的故事(李子維還真的如他自己開玩笑所言的“I be back”,並且呼應了所租借的電影系列,穿越時空、回到未來了)。
Q:片頭「Track 07 慢慢把自己擱淺在無法拼湊的昨天」中,曾一閃而過的剪報“notre rencontre n'aura de sens que si vous la souhaitez”是什麼意思?
A:法語版的“Only if you asked to see me, our meeting would be meaningful to me”(“唯有你想見我的時候,我們的相見才會有所意義”),呼應了這集中年子維與黃雨萱的重逢。
Q:這集一開場的小房間劇情有著什麼含義?而且在這之後睡醒、查看日記的究竟是陳韻如還是“陳韻如”?
A:一開場的內容暗示著在小房間裡頭待久了的陳韻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目前被附身、靈魂已被取代的情況,就跟黃雨萱剛穿越到1998年以及之後被喚醒而中斷穿越的情況一樣,分不清楚自己的真實狀況。她誤以為自己所看到的黃雨萱X李子維意境是屬於自己未來的回憶之一,所以她下意識地重複黃雨萱的話語,並且在醒來之後翻閱日記、查看自己有沒有寫下“他就是王詮勝”的內容(這句子確實是陳韻如寫的,但目前仍未到她留言的時間點,所以日記本仍是空白的)。此外,這情況也對應了我之前所說的猜測 -- 陳韻如其實仍會經歷過諸多如“從醫院醒來、在家休養、到學校上課”等情節,但就因為黃雨萱的穿越,她所生活過的痕跡都近乎被清除了,唯有日記本等記載物能夠證明著她的曾經存在。
P:陳韻如醒來後身上所穿著的“me,me,”T-shirt是個暗喻。
Q:如果陳韻如在能夠聽得到莫俊傑的告白以及那番勸導“陳韻如”別因為他人(李子維)而擅自改變自己言論的前提下,仍然執意要模仿黃雨萱,這算不算是種身在福中不知福、並不值得同情?
A:首先,我對於陳韻如是否能時時刻刻聽見外頭聲音、並且詳知目前所有情況存疑,畢竟除了黃雨萱因第一次穿越而稍感困惑、誤認為自己真的是陳韻如而承接陳韻如的記憶、更甚至幻聽得到陳的聲音(“陳韻如”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心房中的陳韻如曾悄悄問了句“我媽跟我弟呢?”)之外,在接下來的第二次穿越中,已肯定自己身份以及穿越事實的黃雨萱已經近乎不怎麼幻聽、也不再擁有兩份記憶的錯覺了,那這是不是意味著當黃雨萱的自我意識益發強烈,就會導致被困於小房間裡頭的陳韻如靈魂越是處於沉睡狀態呢(例:這集開場)?到了最後,也許陳韻如在小房間裡頭所能接觸的,就僅剩下黃雨萱過往的回憶、夢境以及一些與“王詮勝”相處過的意境了。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好了,在穿越事件尚未發生之前,難道陳韻如就不清楚莫俊傑對於她的心意嗎?其實並不。與莫俊傑相同,陳韻如實際上也是個心思細膩的女生。那既然莫俊傑能夠察覺陳韻如喜歡的是李子維,試問陳韻如又怎會不知道莫喜歡自己,否則她也不會在李子維拒絕其告白的當下,就反問李是不是因為莫的緣故而回拒了自己,不是嗎?但,“喜歡”是件很個人的事。在清楚知曉陳韻如喜歡李子維的當兒,莫俊傑仍舊繼續喜歡陳韻如,那是莫的自由、也是他的選擇,所以他也情願承擔不被喜歡的後果。同理地,陳韻如沒有因為莫俊傑的喜歡而喜歡上他,那也是陳韻如的選擇與權利。在當事人莫俊傑都願意退讓、選擇祝福“陳韻如”與李子維的情況下,其實觀眾也不必替他抱不平。
再說了,每個人在不同年齡段所關注的重點都不一樣。就算陳韻如在知情的情況下選擇了模仿黃雨萱,那同樣也是她的自由,但與此同時,她當然也必須承受其模仿被拆穿、不被接受的後果。
簡言之,每一個人的人生都很珍貴,沒有值不值得同情、又或是憐憫之說。
Q:蔡雯柔的遇害真相是...?
A:就如莫俊傑所言,班長因為變態式的佔有慾而選擇殺害企圖破壞陳韻如名譽的蔡雯柔。
Q:EP8預告中那握著玻璃碎片的血手是屬於誰的?
A:實際上,1999年“陳韻如”兇殺案是發生在雨夜,而預告中的場景卻沒下雨,所以那僅是個煙霧彈、是剛穿越到2010年王詮勝身上的李子維所做的夢境。由於尚未碰見2011年的黃雨萱以及還沒徹底理解整個穿越真相,所以在此夢境中殺死“陳韻如”‘、同時也是血手主人的,是被判了牢獄之災的莫俊傑。
Q:李子維與黃雨萱的穿越共同點是...?
A:穿越執念都是因為想念對方的心意(呼應了劇名《想見你》),且穿越道具都是伍佰的《Last Dance》(是否需要同一張卡帶、同一個隨身聽,還有待日後劇情的證實),同時所附身的“宿主”(陳韻如、王詮勝),都是長相相似且正好處於絕望且瀕死的狀態(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的靈魂才會輕易地被取代)。在如此多巧合的前提下,合理推測李子維穿越時間的流逝度與黃雨萱相同,都是屬於相對性的“天上一天(2003年)、地上一年(2010-2017年)”的狀態【題外話:其實編劇們可以將李子維的穿越時間流動度設定得跟黃雨萱相反,意即2010-2017年過得比2003年慢,畢竟一個是穿越到未來而另一個是穿越到過去,時間流動度相反也說得過,但如此一來會讓觀眾更加混淆,所以我想這就是他們因此放棄這設定的原因吧!】
P:無論是國際版預告中在醫院驚醒、還是片花中迎接莫俊傑出獄的李子維,都是年輕且拄著拐杖的。
Q:穿越到了王詮勝身上的李子維,是否完全擁有了王詮勝的記憶?
A:同理黃雨萱與陳韻如的情況,在1998年就曾聽過“陳韻如”講述穿越經歷的李子維,應該會比當初的黃雨萱更快掌握穿越狀況,並且擁有更強烈的自主意識。此外,以主視覺海報僅有一個“王詮勝”的情況下,我推測王詮勝本體早在李子維穿越之前就已經逝世了,所以其靈魂並不會像陳韻如被困於小房間內。也因此,雖然李子維在EP8預告中提及自己承接了王詮勝的記憶,但這當中有著多少成分(例:知道王的性向),這點我暫時存疑。
Q:整部戲的穿越架構是...?
A:以目前的劇情來推測,我認為單一時間軸穿越(黃雨萱)以及跨時空穿越(李子維)都有涉及其中。
【下圖為我當初為了向朋友解釋而畫的韓劇《Signal》時間軸。基於穿越原理相同且目前《想見你》的穿越條件尚未真正明朗化,所以我選擇沿用此圖為參考例子並暫時沒有打算畫《想見你》的版本。】
首先,我們必須假設幾個論點:
- 2010年溺水自盡的王詮勝已經逝世,所以其靈魂也消失了,而從2003年穿越到未來的李子維在無人喚醒的情況下,會一路從2010年連續佔用王詮勝的軀體至2017年空難為止;
- 與《Signal》相同,當彼此(黃雨萱、李子維)是在同一個時間軸的時候,相互影響力才會發生;
- 但與《Signal》不同的是,跨越時空的穿越僅發生在李子維身上,也就是說當2017年的空難發生、王詮勝的軀體徹底毀滅之際,李子維的靈魂確實是回到了2003年本體,但卻不是同一個時間軸、而是下一個時空的自身軀體。
就目前為止,感到混亂了嗎?別急,請拿出紙跟筆,並且按照以下步驟畫圖:
- 請畫出三條分別標示為“A、B、C時間軸”的橫線;
- 請在每一條時間軸上以逆序的寫法寫上戲中的關鍵年份(2019、2017、2011、2010、2008、2003、1999、1998年)。換句話說,2019年在時間軸的最左端,而1998年則在最右端;
- 請將A時間軸上的2017年與B時間軸上的2003年相連(如上圖的橙色斜線)。同理,B時間軸的2017年與C時間軸的2003年也有著同樣的斜線,而這代表著李子維的跨時空穿越。
穿越講解【註:黃雨萱(A)= A時間軸的黃雨萱;李子維(B)= B時間軸的李子維,以此類推】
- 我們先關注B時間軸(這也是我們目前所看到的劇情):27歲的黃雨萱(B)因思念“王詮勝”(B)而從2019年穿越回到了1998年,在成為了“陳韻如”(B)的同時也結識了當年17歲的李子維(B)與莫俊傑(B),並且陳述了穿越實情;
- 基於黃雨萱(B)的穿越並非連貫性,所以當第二次穿越被中斷、她跑到32咖啡廳詢問詳情的時候,遇到了來自上一個時間軸(A)的38歲中年子維;
- 在聽了中年子維(A)的解釋後,黃雨萱(B)了解了整個穿越詳情以及所有時間軸上的事件(例:1999年“陳韻如”兇殺案、2003年李子維車禍、2008年莫俊傑自殺、2010年王詮勝溺水自盡、2011-2017年“王詮勝”與黃雨萱相識、戀愛、2017年“王詮勝”空難等等);
- 但推測中年子維(A)在2019年還是遭遇不測,所以黃雨萱(B)再次因思念他及想要改變歷史的執念,觸發了第三次穿越、回到了1998年;
- 可惜的是,1999年“陳韻如”兇殺案還是發生了,所以黃雨萱的靈魂(B)被迫帶著穿越記憶、回到了2019年;
- 此刻,思念“陳韻如”的李子維(B)在2003年的一起意外中穿越到了未來、成為了2010年的“王詮勝”(B),並且在2011年認識了由6歲小雨萱所長成的19歲黃雨萱(B),與之談了7年的戀愛、直至2017年的空難發生為止;
- 但,李子維的靈魂(B)並沒有回到同一時間軸的軀體上,而是跨越時空、來到了C時間軸。此時,李子維(B)有了時間軸上所發生的事情的記憶。在2008年,他迎接莫俊傑出獄不久後也接獲對方自殺的噩耗。因此,他耐心等到27歲的黃雨萱(C)在經歷了男友空難事故之後,寄了隨身聽及卡帶給她、觸發其第一次穿越、回到1998年以改變歷史
- 時間軸上所發生過的事件將重複發生,直至閉環穿越被突破為止。
也許看完了以上的解說之後,你仍會有以下提問:
Q:黃雨萱的完整穿越經歷是...?
A:2019年27歲黃雨萱因思念已故男友“王詮勝”而穿越到了1998年成為了18歲“陳韻如” - 第二次穿越中斷、回到2019年並碰上來自上一個時間軸的38歲中年子維,也得知了所有詳情 - 2019年中年子維遭遇不測,所以她憑著想改變歷史的執念、再度回到1998年成為了“陳韻如” - 1999年小年夜“陳韻如”兇殺案依舊發生,因此其靈魂被迫帶著穿越回憶、回到2019年。
Q:李子維的完整穿越經歷是...?
A:1998年17歲李子維認識了18歲“陳韻如” - 經歷了1999年“陳韻如”兇殺案之後,18歲李子維移民到了加拿大 - 2003年22歲李子維回台灣探監莫俊傑被拒、接著出車禍穿越到了2010年成為“王詮勝” - 2011至2017年以“王詮勝”的身份與黃雨萱談戀愛 - 2017年“王詮勝”空難,其靈魂來到了下一個時間軸的2003年本體 - 經歷2008年莫俊傑出獄後的自殺事故 - 2011至2017年期間看著“王詮勝”與黃雨萱談戀愛 - 2019年當黃雨萱27歲的時候,38歲中年子維寄了隨身聽及卡帶給她、觸發其第一次穿越 - 2019年在32咖啡廳陳述整個穿越詳情給黃雨萱,並在這之後遭遇不測。
Q:為何會推斷中年子維會在2019年遭遇不測?
A:因為如果中年子維沒有遭遇不測的話,黃雨萱的第三次穿越就無法啟動,也無法改變歷史、跳出閉環穿越。
P:國際版預告中,黃?
(2020/2/18大结局观后补:最初观望的四星改成一星
如果站在一个偶像剧的角度,结局是合格的,开放式完美,也封印了h穿越,保证不破坏物理性悖论。男女主爱情继续可能性,其他人不被改变命运x线,得到救赎。但站在能成为z神作的一丝丝可能性的角度讲,算是烂尾了。结局只是一个表面形式完满的结尾,但内里逻辑,各种细节(比如助听器,比如女警的眼神很多很多),人性,情感全都崩盘的结局。观众们如果细细想来,观众看到和投入感情代入的男女主并不是结尾的男女主,男女主每次穿越循环追寻的人,也并非真正爱的那个灵魂。莫俊杰,王诠胜,甚至李子维都只是工具人。最终剧情的多重循环穿越线坍塌成了一个现实世界,可是结局也从能让人震惊和思索的结局,坍塌成了一个普通平庸结局的爱情偶像剧。)
如果此剧是拥有李子维灵魂和没有王诠胜记忆体验的李子维肉体(也即灵魂男主李子维灵魂归位)合二为一后,与女主黄雨萱重新开始新的恋爱生活(庄周梦蝶的开放式结局亦可),那就是一部表层逻辑正确的佳作。因为它在既定框架下把灵魂相爱的事情说圆了,而没有强行不合理的结尾。但不够神展开,只是一部关注爱情和人性关怀的普通优秀作品,高度有限。至于最后男女主是否还保有穿越和其他的记忆倒并不太重要。保留固然完满,不保留也算凄美中带着点遗憾。(载体男主王诠胜的肉体是不可能死而复生的,否则此剧就成了儿童动画片。并且也无法完成互穿的双闭环。PS,如果此剧结尾真相是黄雨萱是陈韵如想让李子维喜欢上而分裂出来的人格,那就是个强行结局的烂尾俗套剧。因为性格分裂是个耍赖皮偷懒的万能开挂器解释。)
但如果此剧最后大结局是李子维把没有1998陈韵如/黄雨萱记忆的灵魂部分驻入年少身体留给男二莫俊杰,继续生活在再没有穿越干扰的他们的时间线世界里。而把拥有2019灵魂女主黄雨萱魂穿1998载体女主陈韵如记忆的李子维灵魂部分带到20年后的2019驻入年长身体,和在当下时间线的女主黄雨萱重新恋爱生活。那就是超越攻壳机动队的史诗感神作。这样的话,在灵肉,时空与人性这三方面都可达到大完满状态。
男女主李子维黄雨萱借助相互时空穿越获得的灵魂爱情固然值得称赞。但作为伟光正的主角,不能以破坏王诠胜陈韵如和莫俊杰的命运轨迹和自主意识取向(灵魂)为代价。他们必须作出一定的牺牲,封印穿越循环,遗忘穿越经历,归位几个时间线世界(当然,不太懂物理的编剧可能会以完成某个任务或只以保障男女主形象而完成穿越给莫陈王一丝救赎的希望为终结。然而这只是表层正确。)。但光牺牲记忆可不够,李子维的灵魂必须放回1998时间线世界里,才能让此时间线世界真正归位。所以,要么李子维灵魂整体回到1998,自由成长,最后靠机缘与黄雨萱重新相遇和相爱,这会是个软奇幻爱情剧的悲喜交加的开放式结局。要么就如前述一样分割灵魂,这涉及到更高深的哲学话题。
此剧的悬疑情节和可能的多次反转的凶手只是开胃小菜。穿越和魔比斯环循环也不稀奇。此剧最大价值是无意中带出了对灵魂,肉体和记忆三方纠缠的探讨,遗忘记忆,或是换回灵魂,还是不同肉体,哪个你能接受与之相爱?第二点是论证爱情是保证能穿越无限时间线世界的本质(就算失去记忆,就算被不同时间线世界牢笼隔离,情也能带着男女主重新走到一起。不知道编剧能不能想明白这个人文逻辑。至于情能穿透一切的物理逻辑编剧应该是想不明白的,毕竟这是本宇宙的高级奥秘,就不提了。)。还有第三点是主角这样人类之美能凝固在任何时空(笑。
任何东西都逃不过三生万物,三位一体的框架。在这里就是灵魂(精神),肉体(载体)和记忆(体验)的三重牵绕。男女主灵魂,肉体和记忆的配对方式在可能出现的穿越和反穿的过程中可以有高达64种不同的组合类型。灵肉记忆三合一的李子维和灵肉记忆三合一的黄雨萱的配对在此剧可能的多次穿越和反穿的方式下,或会碰头,这乍一看对很多人而言似乎是个最完美结局。但这未必是结局,也未必真正完美(因为这只是假完美,他们之间是完美了,但他们三合一必定要以破坏他人世界体系为代价)。女主最后接受带着李子维灵魂和肉体的男主李子维是合理的happy ending。因为毕竟女主本质上喜欢的是李子维的灵魂。至于对曾经的拥有李子维灵魂的王诠胜经历,他们的爱的记忆体验可以重新来过。女主另一个接近完美结局是跟同时拥有李子维灵魂,李子维与王诠胜双重记忆体验和王诠胜肉体的王诠胜在一起。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2019的载体男主王诠胜如果死里逃生了之后又回来和女主继续,那就是强行结局的烂尾了。瞬间就秒变三流悬疑片,因为强行插入了观众预先不知的极小概率事件。(当然,另一个极端是史诗级科幻大片,这里暂不讨论此可能性,笑。)。那么死而复生行不行?作为要带给观众一定真实感的剧,有一个未来过去来回互穿的设定已经够奇迹了,再多个死而复生的设定那就成了儿童动画片。实际上从物理理论上来说,如果一个世界能随意呼风唤雨能随意更改多重规则,念生世界生,念落世界殒。那这个世界必定是个极度不稳定的世界或者是个虚拟世界。世界的本质就是末法世界(强限制性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对于男主而言,他实际上并不算太喜欢女主的肉体(并没有对她一见钟情)。他喜欢的是她的自立开朗的性格或者说灵魂,他拥有的是和女主共享的借助伍佰磁带进行时空穿越的记忆体验。在现实世界里探讨喜欢一个人究竟是喜欢她的身体还是灵魂是很无力很可笑的,因为现实世界灵魂和肉体无法分离。而在此剧的框架下却可以。既然,男主李子维喜欢的是拥有黄雨萱这样表观性格的灵魂。所以,载体男主王诠胜去世后,返回李子维身体的李子维灵魂在任何时间点和黄雨萱重新认识重新开始是足够完美的。至于他是否拥有王诠胜的记忆倒并不太重要。更重要的是,哪怕李子维的灵魂在王诠胜去世后归位李子维本体,他继承王诠胜对黄雨萱的记忆,但这种记忆并不是灵魂与肉体合一的完全版记忆体验,换句话说只相当于一份记忆拷贝,这类似人工智能机器人的记忆加载一样,而不是真正的自我的记忆体验。就像第三集黄雨萱穿越到1998年的陈韵如那里,发现陈韵如的故事,但也只是感觉是在读他人的故事一样。(PS,编剧如果要玩李子维王诠胜记忆融合是可以的,但最好不要玩灵魂融合,因为你们没本事讲清楚。)
从男二视角来说,如果他的任务可以从衬托男女主爱情的挂件转变成基于自身立场,不管是为了陈韵如还是李子维,作出反对或为了成全而反对李子维和黄雨萱的事情来。人物会更立体,故事会更有趣,动机会更感人,有能和男女主cp相抗衡的cp会更有讨论度。当然,以编剧俗套偶像剧吃多了的尿性,他可能会降格成是发现陈韵如被黄雨萱魂穿,为了当好痴情男二工具人,会为了陈韵如和李子维黄雨萱发生冲突。而因为他有立场,所以李子维也没办法恨他。但是,他到底真正爱的是什么呢?倒并不是要强行加根bl的支线戏。本质上,他和男主灵魂的匹配度才是接近100%。从灵魂角度讲,他对陈韵如只是同病相怜的弱势群体战友情,就像他剧里说的那样一开始只是好奇。就如这世上很多人一样抱团取暖罢了,很多人自以为的喜欢不是爱,这不是真正的爱。真正的爱是真正的奢侈品,按照正态分布概率来说,不会有超过千分之一的人拥有。他极度需要关爱,陈韵如也是需关爱型。这两人本身就不合适,在一块也会很快分开。他对黄雨萱更是不感冒。他呆萌,男主活泼。他温柔细腻,男主屁孩直爽。他需关爱,男主喜关爱。他外软但实则内硬独立有主见,反而男主是表现出的凡事不在意的男子阳刚实则内心柔软。他和男主无话不谈,和男主在一起有一种极度的愉悦感,安心感和自在感。拨开表象见本质,他其实只在和李子维存在的时候,形象才鲜活了起来有了生命。只是在社会世俗的教育和DNA基因的动物本能性冲动诱导下,才不会对男主李子维抱有更多的想法。此剧框架不同于一般的情爱剧,男主李子维能进行灵魂和肉体分离的时空穿越,那么如果他问心明性的话,自然能发现他究竟和谁匹配。女主穿越可以被批判说是打破了李子维和莫俊杰平静的时间线世界,但也可以被称赞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外部力量,让他们三个有机会突破此世界的约束而认清爱的本质。(PS,听说,此剧编剧重点是关注青少年成长认知问题,那会比一般的情爱剧有更多层次的立意。又听说,有人买的此剧写真集里有王诠胜亲男生的照片,一种合理推测是他因此跳游泳池自杀然后李子维才有契机穿越进王的身体。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编剧也完满的考虑到了青少年成长中的身份认知和情感问题,同性成分只是一种表观,并无故作特殊。讲道理,抛开肉体来看,真正的友情和同性爱在灵魂本质上是趋同的。如果把王诠胜理解成另个时间线世界的李子维的分魂,以李和莫的契合度,他喜欢什么并不奇怪。毕竟人的取向是个混合体光谱分布,更重要的是,正确的具有哲学上绝对实在意义的是脱离动物本能的自我意识灵魂之爱。)
至于载体女主陈韵如,无论她是从头到尾的苦菜花小白莲,还是会一丢丢爆发黑化。对于此剧的主题来说都并没有什么区别。编剧可以随便编,无非是增加一点复杂度。无论哪样,都是想唤起人们将心比心,让观众能更关心体谅生活中身边类似人的角色。另一个角度来说,陈韵如自己觉得生活灰暗没人爱,但实际上她身边妈妈弟弟朋友都有爱她,她是自己性格走偏封闭自己。青少年成长时期很容易产生人人负我的感觉。这对大家是个警示,是个不错的希望要大家开朗生活的着力点。从这点来说,陈韵如最后的形象最好不要太过负面。比如,她动机可以是为了成全李子维/黄雨萱顺利穿越而顺其自然的去世,而不是单纯出于妒忌和怨恨而自杀毁掉自身和黄雨萱穿越的机会。
为什么说李子维把没有陈韵如记忆和有陈韵如记忆的灵魂部分分别留给男二莫俊杰和女主黄雨萱才是神作呢?因为大多数人只懂得俗套的模糊的灵魂与肉体分割的概念(性格是灵魂的表观)。通常会把灵魂与记忆混为一谈,好一点的会认为记忆是灵魂附属的一部分。但却不知道记忆体验分别纠缠于灵魂与肉体的三重萦绕的三位一体的哲学关系。在人类观众们即将进入人工智能的史诗时代的当下,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更容易理解记忆(体验)和灵魂(精神)的关系。通俗意义的灵魂这词本质上就是自我意识+性格(人格/神格),自我意识精神可以拥有无限的时间线世界的记忆拷贝。这点拿人机原理来类比,就相当于记忆加载。如果此剧有机会探讨或者无意中带出这样的结果,那自然就是上升到了极高的哲学高度,成为超越经典的探讨灵魂与肉体话题的攻壳机动队的神作。
或者通俗点说,穿越剧本身并不稀奇。但此剧比一般穿越剧有更大卓越潜力的地方在于,此剧有意无意中点到了有无记忆的不同时间线世界的男女主,时空穿越带来的灵魂与肉体的分离,记忆的混合重叠或覆盖,结尾处如果再点到封印穿越和记忆,那么会有机会上升到探讨人是否能脱离动物本能,爱是否能脱离肉体成为自由的精神存在,乃至更高的哲学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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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此剧带来灵魂相爱的穿越前提。
在此剧的时空世界观限定下,1998陈韵如的去世无法避免,无论黄雨萱多次穿越后采取何种手段。她打乱的时间线走向也会自动折回,也即陈韵如车祸去世被改变,也会变成被人用钝器袭杀,或是变成坠楼去世等等。这才是强限制性世界该有的。或者换一种说法,实际上,陈韵如的去世才是能保证她能穿越回20年前的前提。穿越和去世本该互为因果。强限制性世界无法接受外在世界或者是其他时间线世界的灵魂强行降临和共存,只有陈韵如的死亡才能骗过世界法则让黄雨萱的灵魂降临到20年前的时间线世界里。(两个女主的联系可能跟黄雨萱她爸的自杀有关,第二集开始陈韵如起床时候收音机有报某证券公司老总黄某某去世)。
这种互为排斥,互为因果的关系对于灵魂男主李子维和载体男主王诠胜也是一样的。有些人可能会纠结于男女主谁先启动穿越和故事。所谓的魔比斯环的无始无终的循环只是一种流于表面的原始粗解。真正的底层解释如下:那是因为他们不懂时空和边界的原理,时间有边无界。究竟男女主他们谁先启动这个互相穿越的死循环其实不重要,实际上也无法区分,因为不同时间线世界的时间无法直接对比,时间没有相对意义自然也不遵从因果律。另外,按照此剧的世界观,李子维灵魂穿越到2011年的王诠胜肉体之后呆了六年。那李子维本身的肉体必须陷入昏迷。因为按照逻辑上如果满足设定的正确性,要么李子维的灵魂不能共存于两个时间线的世界,要么李子维灵魂必须能分割。李子维的穿越和女主不同。女主是反复快穿,所以还可以借助听歌睡着了进行灵魂转移。而当2017年王诠胜去世,李子维的灵魂归位李子维肉体,李子维才能苏醒过来。如果没有这样的细节设定,只能说明编剧没有尊重他们自己的世界观,而在瞎编。当然,编剧可以把不同时间线世界的时间流速设定为不同,所以李子维不用昏迷六年那么久。比如黄穿陈的世界,一天等于个把月。那李穿王的世界,几十天可以等于六年。(甚至无赖点,一天等于六年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比较无赖了,观众会有觉得过于瞎编的倾向)。另外,如果编剧对仗工整的话,王诠胜是落海去世,那李子维进行穿越需要的介质也最好跟落水相关。按照正确的逻辑,李子维的穿越不会是偶然。而是相信了黄雨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事情,之后为了见她,或者说掰正时间线,才会主动尝试穿越到未来。(顺便说一句,如果编剧真的不顾逻辑,想要最后王诠胜肉体回来,李子维和王诠胜在2019的现实世界中对决或进行两难抉择。那一开始就不能安排王诠胜遇到灾难落海,而是改成失踪,落崖,车祸变植物人昏迷之类的前提局面更合理。)
从物理理论来说,如果编剧物理基础够硬核的话,男女主试图通过一次次穿越来改变载体陈韵如甚或王诠胜莫俊杰的命运轨迹是徒劳的,不可行的。因为这违反类似孙子穿越回去杀死爷爷这样的时空悖论。改变他人命运走向,你就没有了穿越过去的前置条件,你也就不能穿越了。时空具有自动修正性是一种避开此悖论的合乎逻辑的解法。另一种解释是每次穿越来改变,就会创造出一个新的命运分叉点乃至一个全新的子时间线世界,你试图靠穿越进来改变的世界已经不是你想要改变的世界了。(时间穿越的物理基础太过复杂,实际上比人们臆想的要难,物理计算结果需要整个宇宙的能量,这里暂不展开讨论。时间的奥秘,以人类目前浅薄的认知水平来试图解答是很可笑的,爱因斯坦不能,霍金不能,量子力学的大师们也不能。)。另外,从三观正的角度来说,男女主未来过去相互穿越的时间线循环往复才带来的灵魂爱情不能以陈韵如和王诠胜的生活轨迹和自由意志被改变作为代价。(比如,如果你不站在男女主视角看,那么,李子维穿越王诠胜和黄雨萱谈恋爱就成了绑架了一个喜欢同性的身体去谈了个异性恋爱,这从正反两面来看都是槽点突破天际。笑)。所以,一种虽然不符合底层逻辑但能给观众足够好交代的表层逻辑正确的最后大结局是:封印住这个穿越循环,男女主遗忘这个穿越经历,李子维灵魂落在年长自身肉体上和黄雨萱重新邂逅相认,重新开始自己时间线世界的爱情。这是一个表面完美的大结局。也点题了他们在无数时间线世界里相爱。虽然会带着遗憾,但遗憾之美本身就是完美之美的一部分。而一种糟糕的假完美结局是:男女主带着灵魂与记忆降临在1998,重新相遇,用青春年少的肉体谈恋爱。但这糟糕在要么占用陈韵如的身体,要么抛弃了王诠胜,要么都有。这变成了破坏他人世界体系的自私自利的爱了。至于如何才是符合底层逻辑的真完美结局,本文前述二,三段对神作的论述已有说明。(当然,还有种耍赖皮的强行合理结尾。就是其他世界都只是子世界的分身。那么李子维和黄雨萱男女主是否对得起王诠胜他们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编剧吹牛说这个剧本是神借他手写出来的,那如果没有讨论到上述的三位一体的关系的哲学高度,没有对物理理论的尊重,或是没有足够正确的三观。而是玩些世界上存在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的梗和来回互穿的小情小爱的烂梗,那可就对不起编剧吹过的牛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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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说一下演员的演绎。。。。。
女主。讲道理,拿过金钟最佳女演员。演技基本功应该是合格的。但是观此剧,她演绎的最差。你能看出她“演”出剧情需要的表情,但她没有入戏,没有融入到角色中成为角色。比如第一集结尾处本该是名场面的打开车尾箱发现求婚戒指。她只是“演”出了该有的悲痛。但从她的眼里观众看不到对男主王诠胜的无尽的记忆和深爱。她的哭,没有对观众的共情力。在陈韵如角色那边,她也完全没有高中女生的青春眼神。其实她的化妆已经差不多掩盖了她的年龄,所以化妆师不背她演绎不好女学生的锅。她可能只是把这戏当一份工作吧。
对于男主许光汉(哦,他既然演过海吉拉,那对灵魂,肉体和记忆应该能有更多的认知体验,笑)。也不错,拿过最佳男配提名。导演可能挺喜欢他的,有些名场面角度拍的很突出他的美。比如病床前怼脸蛋的大特写狗狗眼镜头,我是帅哥的书包带。多次回头露着牙齿的笑(慢镜头...喂,导演是在拍骇客帝国吗?你也太爱许光汉了吧)。操场上阳光打在脸上时的招手。导演把他美的瞬间凝固在了电子符号和时间线上。只是可惜此剧没有他另外一部戏最梦者的发挥空间大,目前暂时只是个活泼阳光深情的标准完美男主工具人的表现空间。后继有待继续观察,会不会能从被动性变主动性,能有更复杂的情感表现。其实他有一个复杂的发挥空间,就是当他面对要同时保住1998陈韵如的肉体,让陈韵如的灵魂从时空陷阱中归位,又能让黄雨萱的灵魂顺利穿越回2019或是能穿越进1998,面对两难之间的抉择他该咋么办。可以搞的两难选择有很多,友情爱情,自己与他人。难点是要拍的动人。(当然这个剧不一定能拍出这个逻辑和效果,如果拍出来的话,那就是比肩蝙蝠侠,小丑的两难抉择的经典之作了。)
表现较好的反倒是目前暂时没啥演技可谈的男二演员施柏宇。他融入了这个莫俊杰的角色。他的眼神和性格肢体表现都很符合角色。观众很自然的认为他就是莫俊杰。可能他在拍戏时直接就把自己当作了莫俊杰了。他和许光汉的少年感是保证此剧品质的一半原因。(就好比,同一个笑话由王宝强和薛之谦来讲会是截然不同的效果。)。少年感比美男们的五官精致还难的。事实上,从绝对美学的意义上讲,少年感帅是顶级的帅法。因为少年感代表着真,而人类最高的追求就是真善美。这比整容花美男(比如吴某某鹿某等),油腻型男(比如黄某某杨某等),俗气路人帅(秦某某,张某等)都要来的层级高。许光汉20出头的时候没长开,只是一般般的清秀小帅。现在才刚刚长开,进入颜值巅峰期,这或许是他29岁还有强烈少年感的一部分原因(发育晚加心态幼)。有些人巅峰期在30,而不像大眼睛美男们的巅峰期在20岁。至于,施柏宇,不是五官精致型,但确实是能担主的长相和气质。
导演的最大问题是镜头美感比较差和对青少年谈恋爱那种朦胧暧昧的真实感把握不到。比如第二集两男孩骑机车遇到陈韵如本可拍的更美成为名场面。(骑着台湾小机车,真的比芒果台开着豪车的丑又油腻的男主们要青春的多,233)。再比如李子维和黄雨萱在树下谈心睡觉那些个俯拍镜头和镜头切换,真的太悬浮偶像剧摆拍水平了,没有让观众有心中产生悸动感,没有那种青春的若有若无的张力感。还有其他很多就不举例了。
目前此剧暂时的最大缺点是第一第二集节奏拖沓。大量无效画面和情节。要渲染黄雨萱对王诠胜的思念,带出长得一摸一样的谜。两集并一集就够。毕竟你台剧像美剧一样一周一集89分钟,足够有时间交代也该足够紧凑。每集都要像个小电影一样高潮迭起。你又不是国内的瞎编的40分钟一集的灌水剧,四五集才等于一集的灌水量。第一集结尾就该进行到穿越。有些回忆可以放在以后交代,导演编剧的剪辑手段不够高明。对很多观众来说,乱和慢两个字就足够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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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观后补:当1998年的英挺白衬衫少年李子维在试卷上尝试着wangquansheng三个字的不同字词组合,最后无意中写下王诠胜三个字时,在另一个时间线世界里瞬间一声轰鸣。那里的王诠胜才被正式定型下来,并和这个时空的李子维产生了穿越时空的精神(灵魂)联系。或者换种通俗的说法,拿中国修真体系来类比,就是王诠胜的灵魂可以只是李子维的分魂。王诠胜是他的穿越靶点。李子维穿越过去他的主魂才能感受不同时间线世界的记忆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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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前三集后,人物和故事方面一些有意思的点:
顺便提一嘴男二莫俊杰。他如果只是个脸谱痴情暖男工具人有点浪费了。从他的角度来看,他也可以是男主,而穿越李和穿越黄反倒是他故事里的人。李和黄在玩穿越玩走心玩谈恋爱,而他却是推动这个世界主要事件向前的动力。比如,就是因为他对陈韵如有了兴趣,他和李子维才会去32唱片行认识陈韵如。也是因为他没送陈韵如回去,后来陈韵如才会发生车祸和被袭击。又是因为他要送陈韵如生日礼物,李和黄才拿到了穿越神器sony walkman。另一种诠释是:莫俊杰在守护自己的时间线世界和爱情,抗争手握逆天外挂穿越神器随意更改世界线和他人命运的男女主。这样是不是很酸爽很大男主?就像现在流行的快穿文,主角喜欢穿到反派或配角身上,笑。请问到底该站李黄CP,还是莫陈CP,还是李莫CP呢?如果有人要争论他才是隐藏真.男主,其实还挺难反驳的。另外,如果编剧把他设定为双重人格也符合逻辑,这样的童年经历比一般人更容易双,有分裂的暗黑性格。(或仅仅是黑暗面,谈不上没有记忆的人格分裂。注:配角可双,男女主不可双,因为男女主是让观众代入谈甜甜的恋爱的。笑。)双重性格有的话固然好,故事会更精彩更复杂,莫俊杰的形象会更立体。不过,双重性格已经拍俗了套路化了,要拍好挺难的。但,当然这个设定也不是必须。甚至可以走另一个完全的高大上对立面,也即莫俊杰为了陈韵如,或是为了救李子维/保证穿越的大爱而牺牲。这样也会比较精彩。因为这样一来,和很多人想当然的以为穿越只是发生在两个男女主之间相互影响的对穿,不同。实际上会形成一个三重嵌套的三个魔比斯环的三角形。黄向过去穿越的前置条件是李子维送磁带和陈韵如去世。陈是被动条件,李子维是主动性条件。李子维穿越的前置条件是王诠胜去世和莫俊杰坐牢探监出车祸,王是被动条件,莫是主动选择性条件。32唱片行黑板上好像也确实画着三个环。当然,话说回来,如果此剧只是走的普通偶像剧套路。那么从预告看,李子维会去监狱接他说明,按照普通正常逻辑,莫俊杰不是主动行凶者。后来莫俊杰问李子维恨过他吗?李子维说从来没有恨过。用双重性格来解释最省事。但不是双重性格,那也可以解释成确实可能莫俊杰有类似赶走黄雨萱灵魂的想法从而没有施救或过失杀人之类的举动。才导致李莫这样的对话和相互感情关系。李不恨莫,也是因为莫没有主动行凶,但理解莫想赶走黄雨萱灵魂,并且李知道黄雨萱不会在这个时间线世界死亡而只是回到未来,所以还有机会重逢。
至于故事情节的话,细节就不先在这里预先讨论了,因为编剧可以随便编。但既然编剧吹嘘此剧是反转再反转。那要注意的是,第一次班长试图强暴陈韵如又拿钝器袭击她,但之后让她坠楼的未必仍然是观众惯性思维下的班长。最后的凶手应该是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前期看起来是好人的人,莫俊杰和目前看起来帮助李子维和黄雨萱重逢的大大大好人陈韵如舅舅会是更有趣的人选,也都有足够合理的动机。甚至陈韵如本人,爸爸或弟弟或教官或被打的同学都比班长/心理医生更有可能。(如果班长只是因为要封口而二次袭杀陈韵如,那就可惜了,只是个三流悬疑片了。班长的动机是暗恋偷窥刺激下的犯罪,这会很lame很普通。)。但多重反转的套路大致如下:现场发现助听器,先以为强暴袭击者是莫俊杰—)一重反转发现是班长/心理医生—)二重反转最后小年夜让陈韵如坠楼者另有其人或多人—)三重反转有隐藏boss教唆诱导直接动手者。当然,把心理医生与舅舅结合起来玩多重反转加终极反转的套路也会比较有趣。但说实话,医生/舅舅是boss的话,观众看了也只会哦一声“挺悬疑的”,that‘s it,观众不会动情。甚至boss只单单是陈韵如本人,因为心死或黑化而自己动手或诱导他人犯罪,也不过让观众觉得可惜罢了,并且她越显得反面就越会把真女主黄雨萱反衬的不堪和虚伪(黄穿越得来的灵魂爱情却成了压断陈的最后一根稻草。)。而莫俊杰是boss才更有意义,也更能打动观众,从逻辑,乃至社会性和情感(情感不只是爱情)三个角度同时都达到最优。想要真正精彩的话,结局可以来个双重反转,也即最后反转出boss是陈韵如/黄雨萱后,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增加一两个画面暗示其实莫俊杰有主动参与,甚至是和陈/黄合谋。当然,不是单单为了自身利益而是为了成全别人。至于会不会有更玄乎的类似杀人回忆,拼图碎片这样的反转,比如最开始以为避过了车祸,实际上没有之类的,就不在这里展开讨论了。讲道理,这剧较为正解的大框架该是如下,李黄穿越多次不管是为了自己的爱情还是为了救人,(李黄穿越为了救人可以洗清他们把王诠胜陈韵如莫俊杰当工具人的不良形象),但后来发现和此剧大背景框架严重冲突(也即无论穿越多少次,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时空具有自动修正性)。这个矛盾会比较难圆。如果他们最后意识到穿越无法改变从而换策略(也可是被莫俊杰陈韵如成全,看编剧想高光谁了。),停止穿越乃至封印穿越,一定程度上牺牲自己,逻辑才更自洽,也形象更高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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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观后补:1998年时间线世界出现了幼年的黄雨萱。编剧可能是为了剧情可爱有趣。但这很可能导致此剧大框架设定崩塌或结局逻辑不合烂尾。因为,在这个时间线世界同时出现了两个黄雨萱的灵魂。幼年肉体内和穿越进载体女主陈韵如肉体的来自2019的黄雨萱灵魂。能够自圆其说的解决方案只有两个。第一,如果主世界是个时间连续性的整体性主世界(不陷入无尽的平行世界的讨论陷阱),穿越只是在这个时间线河流中进行来回跳跃,那就必须承认灵魂可分割(但这也会带来很复杂的问题,比如分割可以是完全对等的分割,分割后各自有独立自主意识/人格,也可不对等分割,类比中国古代修仙的三魂六魄之说。)。第二,每次穿越会造成无数个子时间线世界,你穿越进来碰到的你并不是你在穿越前的那个世界里的你。从本质上讲,平行世界的你并非你,都有各自独立意识。所以,结局只能是封印穿越,消除所有被创造出来的子世界,否则男女主就不是一对一在谈甜甜的忠诚的恋爱了。(笑。至于,古早那些老掉牙的美国电影里对此类问题的解决方案(本体不见面)是不合格的,最近的复联这种儿童太空歌剧电影里的美国队长也一样是在过家家,都不符合现代物理理论。那时候对时空理论的理解很原始。不过当然,编剧可以忽略掉此问题,毕竟多数人不会深究是否完全符合物理法则。但作为神作就不够格,因为必须要没有硬核瑕疵。
套路结局:灵魂男主李子维和灵魂女主黄雨萱重新相认再相爱,甜甜的恋爱喜剧。或,忘却记忆在某个时间点重新相逢,那就是开放式结局喜中带点悲伤。男二莫俊杰普通结局:守护载体女主陈韵如失败,痴心悲情脸谱好人男二牌拿走不谢。优秀结局:最后反转成大boss,但不是那种主动行凶的真坏人,而是为了成全你而杀你并放弃自身利益的行事果断有魅力的人,这才是优秀偶像剧该有的能打动观众,让人爱恨交加的角色。至于王诠胜陈韵如的结局:如果只是作为被穿越的工具人匆匆带过,是非常不可以的。编剧要反映青少年成长认知和人性的野心会崩塌,原因在前述段落中已有提及。最差结局:人物形象阴暗。稍好结局:悲剧收场但人物正面。较优结局:需要对此类人士有鼓励作用。那么,鉴于不能违背此剧穿越不可更改结果的背景,陈和王去世不可避免。可以借喻甚至明喻的方式把黄雨萱当作为光明版陈韵如,莫俊杰/李子维作为光明版王诠胜,而李子维一分为二和这两人在两个世界幸福生活下去,倒也在人性,穿越和灵魂上都能闭合成圆,成为真正的神展开,而不是普通的套路偶像剧结局,
PS,哦,李子维最珍视的照片是三人合照而不是双人照,编剧如果没用好这个隐藏线还是会很可惜的。不过,编剧用的话大概按照套路是想讲友情与爱情的取舍,正义信念感与自私的抉择吧。(笑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陀螺电影
昨天,贯穿更新了整个冬季的《想见你》宣告完结。
而热衷于追剧的我则是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顿时发觉,之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办法这么真情实感地去追一部剧。
作为横亘在2019-2020之间的台剧,由柯佳嬿、许光汉、施柏宇主演的《想见你》,从起初两周的豆瓣开分较低、少人讨论,到逐渐口碑回升、跳入大众视野,并在最终成为年度最热门的话题剧集。而出演李子维一角的许光汉,也因《罪梦者》、《阳光普照》、《想见你》三连出圈,一炮而红。
这整个过程就像是一个耀眼的信号,昭示着台剧在类型融合、借鉴与本土化上有了令人耳目一新的创作,和以往大众对台剧的刻板印象(偶像剧)形成了鲜明的差异。同时,内地观众则对有新意、有品质的剧集接受度变得越来越高。
那么,从结局往前回溯,这部剧究竟在哪些地方令我们迷恋,又有什么地方显得不足呢?
在八三夭乐团的片尾曲中,“推理爱情”四个字,无疑是《想见你》在类型融合上的缩影,也是它的独特之处。
我们不妨先把穿越时间线理一遍,再来回溯整个魂穿回环的关键节点和结局的暗示时刻。
从收视攀升的第三周开始,时间线、凶手、真相等等被纳入到不断热议的范畴。而在之后的更新中,李子维所陷入的时空闭环每周都逐渐明晰,最终呈现如下——
2017 / 因一场飞机失事,“王诠胜”(李子维)死去▼
2019 / 黄雨萱收到了由李子维寄来的随身听和伍佰的《Last Dance》,灵魂穿越至1998年17岁的陈韵如身上。现实中一场梦的时间,在过去就可以生活很久,而且每次穿越回去都会比上次结束时早几分钟▼
1998 / “陈韵如”(黄雨萱)和莫俊杰、李子维成为好友,此时的李子维渐渐喜欢上了她▼
1999 / 小年夜,陈韵如去世,莫俊杰被怀疑是凶手而坐牢▼
2003 / 李子维从加拿大回国,意外遭遇车祸,之后灵魂穿越到了2010溺水自杀的少年王诠胜身上;同一时间,2017的“王诠胜”(李子维)在飞机失事后灵魂穿越到了2003的李子维身上▼
2011 / “王诠胜”(李子维)与黄雨萱相遇、相恋▼
2017 / “王诠胜”(李子维)在飞机场踌躇是否登机,遇到了中年的李子维,最终选择为了开启循环拯救陈韵如和莫俊杰而死去,并在飞机失事后灵魂重回到2003车祸之后的身体中▼
2019 / 李子维寄送给黄雨萱随身听和伍佰的《Last Dance》,并在之后与已经穿越过数次的黄雨萱相认、同居,直到被谢芝齐杀害。
以上形成“无限莫比乌斯闭环”。
2019的黄雨萱与1998的陈韵如、2003的李子维与2010的王诠胜,在多重时空的跳跃挪转和相同容貌躯体、不同灵魂的区分下,我们渐渐发现,《想见你》的故事是基于一个“因果循环轮回”式的莫比乌斯环。
我们之前一直认为是黄雨萱主导着穿越,但实际上不断触发并维持了无数次时空轨迹的是李子维。而在这种双向穿越的过程中,整个剧集的时空观和“人物回环”也得以确立。
正如机场一幕中的“大李”和“小李”,是同一时空中、同一个灵魂的两个不同人生阶段,因此在性格和观念上并不一样;但身处两个时空中的黄雨萱却仍蒙在鼓里,不断寻找自己穿越的理由。
比较可惜的是,第十周中提出的“不断循环的时空轨迹”,在后续的剧情中没有得到更深层的展开。编剧将“无限闭环”这个概念弃置到一边,导致之后在悬疑层面的发展稍有些落入窠臼。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想见你》最终选择的“破局”方式也有其巧妙之处。
灵魂错位与“小黑屋”所构成的“受害者伦理设计”埋设全剧,但在第十一周到来之前都从未被浓墨重彩地引爆,以至于我们常常会在此前忽视了陈韵如被关在“小黑屋”的感受,甚至在陈韵如伪装成黄雨萱时感到悚然。而选择在此时引爆,铺得越久,效果越好。
也正是这个设计,让本剧与之前任何穿越剧集都不太相像,大大扩宽了它的表达空间和理解难度。
真正让《想见你》变得“烧脑”的,就在于剧中触发穿越的逻辑以及穿越背后的“代价”,此时,悬疑的抛设不再是为了寻觅“真凶到底是谁”。
或者说,真凶最后虽由陈韵如担任,然而她是真凶的同时更是那个被害者。男女主人公李子维、黄雨萱成为了不经意间的加害者之一。
此刻奇情式的扭转视点,大幅度地让剧中人物的情感走向发生了反转,也让剧集本身不再囿于偶像剧的表达逻辑。
实际上,编导早已有意将线索埋下,让观众意识到害死陈韵如的就是她自己——在每个时空循环中,2008的莫俊杰都会选择跳楼自杀而死这种极端的死法,就算李子维想要干预阻止也无济于事;而2019的谢芝齐在被抓时嘶吼的“为什么是现在”,也暗示了他在穿越回1999小年夜变成谢宗儒后,并没有完成杀死陈韵如的最后一步。
这些草蛇灰线的细节,都让“陈韵如只可能死于自杀”这个情节有了立足的基点。
《想见你》在悬疑方向上的优势之一,就是如上所述的大量细节铺陈。
无论是1998“谈情说案”、想要阻止陈韵如被害的三人组,还是2011时“王诠胜”(李子维)和黄雨萱的热恋时期,亦或是2019的现在,呈现散点时态分布的情节始终被无数的细节所拉扯、牵引着,一直都能处在自圆其说的状态。
不过,这种自圆其说到陈韵如坠楼而死为止。如果以更加严格的态度来评价《想见你》的结局,那么黄雨萱最终回穿越之后的情节展开,即全剧的最后四十分钟,过于仓促潦草,也势必令人产生些许失望。
当我们回溯全剧的悬疑布局,会发现前两周的引入和最终结局的解决方式,都是阻碍全剧的类型融合更上一层楼的地方,某种意义上也限制了全剧的格局,写就了一个并不算圆满的魂穿回环。
《想见你》虽然最终没能在悬疑的答卷上达到满分,但它毕竟还是一部“情感为先”的剧集。
从此层面而言,编剧对于悬疑类型的引入,似乎全都只是为了引发一种角色之间“莫比乌斯”式的情感关系。每每回想,都能体会到这些令人动情的段落的美好和不凡。
其实,整部剧越往后走,你就越会发现它的戏点并不是在黄雨萱身上。出狱后选择自杀的莫俊杰、不断陷入循环的李子维以及选择自己结束生命的陈韵如,他们因为黄雨萱而改变的人生选择,包括情感上的互相渗透、互为因果、互为回环,更构成了《想见你》所要探讨的情感痛点。
个人在看剧的前几周,一直好奇的一个点是,《想见你》为什么要叫《想见你》?仅仅是因为男女主角很想见到彼此吗?
在第十周的剧情中,我们得到了说法:这一切都藏在李子维求婚的婚戒上的英文中:
女戒刻的是“Only if you asked to see me”,男戒刻的是“Our meeting would be meaningful to me”。
“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这是西蒙·波伏娃在其作品《越洋情书》中的一首诗,也揭示出了李子维和黄雨萱之间在时空悖论前的爱情关系。
作为观众,理清楚剧情的时间线和每个戏点之间的逻辑关系是重要的,但体认到这段爱情的互为因果是更重要的。编剧让黄雨萱与陈韵如、李子维与王诠胜有着相同的面容,其实在有意或无意间,降低了我们对于这份情感的理解难度。
换言之,《想见你》的男女主角之间的恋情,的确存在“爱灵魂、与皮相无关”这一个层面,但又并不是这么简单而已。
莫比乌斯的元素加入到悬疑类型的构建的同时,也加入到了黄雨萱和李子维之间的情感关系中。
对于他们而言,体验爱情不再是顺序的、线性的,而是纵横交错——
我们相遇在1998,你爱着2019的我,而我爱的是2011的你,因此我们相遇。
这显然是一种更迷幻也更动人的情感体验,不断为剧集带来情感上的小高潮。
如果是关注台剧的朋友,一定会发现台剧近年来发生了不小的改变,而《想见你》则是目前扩散最广、最成功的一次,它的爆发已经酝酿了许久。
在21世纪的前十年,是台湾偶像剧称霸荧屏的十年。
《流星花园》《恶作剧之吻》《天国的嫁衣》《绿光森林》《放羊的星星》等浸满大家“童年记忆”的作品,也是那个时期一路下来的代表作。当然,模式化的桎梏也非常严重。《我可能不会爱你》之后,台剧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
直至如今,台剧仍处在复苏期,但显然已有所起色,以下这些便是力证。
无论是前两年的《花甲男孩转大人》(豆瓣9.1)《麻醉风暴》系列(豆瓣8.8)《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豆瓣8.4),亦或是去年包揽豆瓣年度华语剧集榜单TOP2的《我们与恶的距离》(豆瓣9.5)和《俗女养成记》(豆瓣9.1),都一次次地刷新了大家对于台剧的固有印象。
《麻醉风暴》系列、《我们与恶的距离》以及《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是从社会性议题出发,带有浓厚的美剧气息,通过对各个行业、阶层的整合性书写与落地化,描绘出一幅尖锐的台湾本土众生相。不过对于一些观众来说,这些剧可能有点过于“议题先行”、过于严肃。
《俗女养成记》、《花甲男孩转大人》则是台湾一贯有的“乡土剧”品种在新时代的新改良,以更具新意的手法包装温情散落的家庭生活,但内核仍旧是靠鲜活的人物关系和真挚的情感表达来感动观众。
而《想见你》则让人想起不少将穿越、悬疑和爱情戏融汇一体的韩剧。虽然不知道《想见你》的编剧是否看过2013年的《九回时间旅行》,但二者的确有着相似的因果轮回时空观和戏剧结构。相较之下,《九回》在悬疑色彩上更强势,而《想见你》则在类型融合的路上走得更远。
市场萎缩、资金链周转困难,是台剧在2010年代陷入寒冬期的最大原因。
这一现状目前正在被改变,在流媒体崛起的大潮下,越来越多的台剧开始利用多平台的播出渠道与资金。
比如公视与HBO合作《我们与恶的距离》,之后被腾讯引进;《想见你》则是中视与FOX合作,播至中途被爱奇艺和腾讯引进。
但它们的制作成本依然非常有限。据公众号“河豚影视档案”提供的数据,《想见你》每集仅有35万元以下的预算,这在《想见你》制片人麻怡婷的眼中,甚至已经是“顶破天”的预算水平了。
在内地动辄号称成本上亿的影视剧市场,这可以说是零头的数字,在台湾的影视市场却是一条不成文的铁律。
市场小、观众少、人才流失,产生了恶性循环,“台湾影视人必须在经济桎梏中创作”。
然而,在如此低的成本之下,《想见你》的制作团队仍旧拿出了剧作与摄制水准皆佳的作品,更加令人钦佩。
此外,我们也需要正视台湾审查宽松所带来的创作自由。
上面提到的每部台剧,除了主打温情牌的新式乡土剧,其他每一部剧的剧本,假如放在内地环境下拍,肯定都会面临审查的难题。
《想见你》同样如此,剧中兼具了诸多社会性议题的探讨,而这些内容在内地视频平台播出时偶尔会出现删减的情况。
由许光汉饰演的少年王诠胜,他的性取向为同性,因当时台湾的社会环境并不如现在开明等原因,最终选择自杀。无论结局怎么扭转,他自杀的命运都无人能去改变。
而在最终引爆的陈韵如一角,编剧以一种“爱而不得遂自毁”的争议性态度将这个人物立足,大胆、深刻,同时也涉及了如今青少年自我认同的问题。
需要注意的是,“讨厌独自活在这个世界的自己”的陈韵如,最后仍旧有个相对温暖的结局。此处情节的安排源于对剧作整体风格的平衡与维持,而绝非是碍于审查。
在台湾,拍摄电视剧无需立项,剧本也无需政府相关机构的审查,只是在播出之后会审查该剧是否存在过度植入广告的情况。这让编剧在创作时就可以对内容、题材无需过多顾忌是否踩到红线。而这,也许才是近年来台剧接连产出爆款的根本原因之一。
写完这么多,算是稍微从《想见你》完结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些了。
相信,《想见你》的出现并非台剧复苏历程里的一个偶然。2020,希望能涌现出更多令人惊喜的台剧,填补《想见你》之后我们的“追剧空窗期”。
故事播到第四集,观众们基本都有一个共识——1998年的李子维爱上的是拥有2019年黄雨萱灵魂的陈韵如;同时也有一个共同的猜测——2019年的王诠胜拥有的是1998年李子维的灵魂,在1999年陈韵如的身体死去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李子维灵魂穿越去了2019年的王诠胜身上,去寻找黄雨萱。
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是黄雨萱和李子维的故事,他们穿越时空寻找彼此的身影。
这显然是一个吸引人的故事,积极乐观,自信昂扬的黄雨萱和穿着白衬衣,书包背带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师哥是我”的阳光少年,他们两个人都是活在阳光下的人,身上闪着光,老远就能吸引到彼此,看到彼此,向彼此走去,这是命运。不管此后人生,他们在时间的洪流里多少次丢失了对方,命运最终会裹挟这他们找到彼此,这是男主和女主才有的待遇。
但这里我不想过多的描述黄雨萱和李子维,我想多讲讲陈韵如,这个男女主爱情里的“工具人”、“背景板”。
对比黄雨萱和李子维,陈韵如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前者阳光向上,外向的个性让他们在人际交往中如鱼得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周边人的喜爱,身边总能围绕着很多朋友。后者敏感而自卑,向往友情、爱情,却因为内向怯懦的个性始终迈不出第一步。
阳光大男孩拯救自卑敏感的小可怜应该是喜闻乐见的桥段,但是现实却是阳光大男孩总归也是会被同样阳光的小美女吸引,而阴影处等待一丝光亮的小可怜却只能继续等待。
真希望陈韵如能有机会看到莫俊杰的真心,这两个同样内向而敏感的人能够彼此拥抱,给予彼此勇气,彼此搀扶着走出各自的阴影。从这方面看,《想见你》于我而言是个再悲惨不过的悲剧了,陈韵如的身体已然死去,灵魂被困在小房子里,她没有机会追求她真正喜欢的李子维,也没有机会听到真正喜欢她的莫俊杰的真心。
“我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但是却说不出来”
“我习惯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吃饭,我没有朋友,在女生的小团体中格格不入”
“当别人热情地与我说话时,我内心想要积极地回应,但现实却是胆怯而又支支吾吾”
“我总是通过讨好别人来祈求别人的喜欢”
陈韵如是这样的人,从前的我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无比希望陈韵如能得到幸福,就如同希望若干年前的自己能被拯救。
很多年之后,我可能仍然内向而又敏感,但也慢慢学会了保护自己的方式,学会了如何与人交流,即便仍然显得略有稚嫩,但毕竟是在一天天进步的,这可能本非我本意,是现实裹挟着我前进,但我起码还有机会。
但陈韵如已经没有机会了。
啊哪个女孩子的青春不想要李子维 但我私心偏爱莫俊杰
虽然黄雨萱和李子维都不记得对方了,但是他们已经相爱无数次了,所以一见到对方就会爱上对方的特质早已深入他们的骨髓,流进他们的血液,成为了他们的本能反应。所以小黄雨萱第一次见到李子维就喜欢上了李子维,还问李子维喜不喜欢她。李子维也对黄雨萱这个名字感到很耳熟,但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曾经在一起了无数次,又分开了无数次,又无数次为了再见到对方陷入时空轮回。也许所有情侣都是这样。他们一见钟情,是因为他们曾经相爱了无数次。他们两情相悦,所以不管距离再远也命中注定会相遇。每一次爱情,都是三生有幸,都是双方费劲千辛万苦、克服九九八十一难的结果。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都是无数次悲剧换来的一次喜剧。穿越无数个时空,跳进无数次轮回,就是为了能够在这一次可以白头偕老,再也不会天各一方。
宝藏许光汉,柯佳嬿的脸上有40%的徐濠萦,40%的桂纶镁,以及20%的林依晨,真奇妙
从它开始,台剧有了超越韩剧的可能。
最可怜的是陈韵如和王诠胜,一个自闭孤僻,一个是同性恋,两个被全世界划为不正常的人,除了灵魂被困住之外,还要被男女主占用身体来谈恋爱,真的太惨了,他俩到底做错了什么……(然鹅刷完一半还是上头了🙃
这是什么神仙剧集啊! 还记得看第一集的时候我边拿着iPad玩游戏边瞄几眼,第一集结束的时候,我放下了iPad,在心里说:“原来你是这样的剧啊,那我就不是这样看法了。”
节奏的确有点慢,1.25倍速很舒服,但台偶现在在剪辑上真的是越来越会玩了。颜值高,感情处理细腻,结尾反转甚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宝藏男孩许光汉好适合当男盆友,这世间上原来有人那么那么爱我,我要是女主我也走不出来。最喜欢女主疯狂找男友出轨证据那段,「如果我知道他其实没那么爱我的话,那我好像也可以不用那么爱他了」。就是好担心烂尾,这种玩法太容易烂尾了。追更:许光汉居然强吻了连晨翔,求给这俩单独出个HE的小甜剧啊啊啊啊啊啊啊。完结打卡:已经是时间闭环下可以拥有的最好结局,唯一遗憾的是对陈韵茹的塑造终究仓促了。
那么问题来了,许光汉和伍佰同时追求你,你选谁?
四星预定吧 第一集的确节奏有点慢…奈何我太磕三个主演的颜了!为伍佰的last dance加一星!
李子维——帅哥是我
原来原来,一直都是,黄雨萱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李子维,而李子维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黄雨萱。谁的身体不过只是身体,相爱的灵魂才彼此相认。
许光汉在是李子维的时候真他妈迷死我
想见你的好要怎么用语言形容。最初我沉迷在多维时空穿越、建立莫比乌斯闭环和反转凶案里面,后来开始思考灵魂、肉体、记忆和体验哪个是爱情的本质,直到编剧简奇峯与林欣慧讲述的「被忽視的悲傷」我有真正被他们的同理心戳到骨头。黄雨萱用折磨自己也折磨观众的方式追忆过世前男友;当所有人都觉得被魂穿的陈韵如变成了人见人爱的女孩,只有莫俊杰告诉她可以不为任何人改变,过去的你也有我喜欢着;当王诠胜带着「希望不管我喜欢谁都不再奇怪」的心愿走向海边......我看到了生命中那些不该消失也不该被忽视的少数。如果你愿意听我说的话,我走不出情伤,我也无法开朗,我拥有别人无法理解,甚至觉得我是怪物的感情,但我的故事能不能也被完整的不带偏见的讲述出来呢?你在任何时候也可能会成为某种少数,你愿意选择你自己吗?我找到了答案。
“看完这一集我终于领会到编剧在采访里说的这部剧的核心是青少年的自我认同是什么意思了。其实整部剧的真正关键人物不是黄雨萱也不是李子维,而是陈韵如。这也不是什么纯爱偶像剧,它展示的是一个不被认同的人看到被认同的世界后,她是如何走向毁灭和孤独的。没人递刀,但她还是死了”
有没有人觉得许光汉和施柏宇很搭?在秀色可餐的男一男二衬托下女主太显老了
有许光汉当男友,还要去上海提分手,女主好好反省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准你被别人发现!!!为你我哭了一整集!!!!!我要为你打五星!!!!
就冲许光汉三字,本剧已经非常完美,比完美更完美是这种魂穿悲剧,看一集哭一集,社畜们,痛苦就看看吧。保证能宣泄
没看之前:这言情偶像剧9.2分?看完第一集:切!看完第二集:哦?看完第三第四集:有点意思啊!后面的每一集: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不要阑尾不要阑尾不要阑尾!!!